对面的韩兆坤笑呵呵地接过话头:“自作孽,不可活,他要去找死,怪得谁来?”
旁边范明德幸灾乐祸地道:“这人早就该死,没了他,皇上哪会闹这么多动静?”
黄良阁眼中透出狠毒之色,道:“说起来,还得多谢益王谋反,否则姓陈的如何能够死得这么轻易!”
于都笑眯眯地看着他:“咱们之中,最为此事欣喜的恐怕就是黄相了吧?此子死了,黄相重回相位指日可待啊!”
黄良阁正色道:“相位谁坐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没了这种人蛊惑皇上,天下方能太平,我大周才能社稷安稳!”
众人心照不宣地互看一眼,又笑了起来。
韩兆坤看看周围,忽然笑了起来:“咱们这些人竟会为同一件事真心庆贺,说出去只怕没人会相信。”
于都哂道:“这怪得谁来、要紧只能怪姓陈的小子不会做人,该死!”
唯一没多少笑容的程新元叹了口气,道:“不过这个时候说什么社稷安稳,未免有些讽刺。益王这一祸,只怕没那么容易过。”
众人笑容消失,安静下来。
的确,这也是个隐患。
益王若真的夺得大位,对他们这些老臣未见得是件好事。
尤其是黄良阁,想到自己亲孙子被毁脸之仇,脸色不禁阴沉下来。
益王出了名的铁面无私,比之唐韵更难说话。
“呵呵,照本官看,此事倒无需担心。”于都抚须而笑,“益王大事难成!”
“于大人何出此言?”韩兆坤诧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