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言连忙道:“臣哪有什么话外之意,只是单纯为太后着想。有时候,有些事比看起来复杂得多,好事未必是好事,坏事未必是坏事,想太多又白头发又多皱纹,实在是得不偿失。太后贤明,自然明白其中的道理。”
太后细眉微蹙:“你到底在说什么?”
陈言皱了皱眉。
不太对劲啊!
自己这话点得还不够透吗?还是太后在装傻?
他试探道:“太后以为臣在说什么?”
太后轻哼一声:“哼,嘲讽哀家有皱纹和白头发,以为哀家听不出来么?”
陈言一脑门子问号飘过。
他是那个意思吗!咋感觉她捡了前半截就跑了?后面的话是一句没听啊!
他赶忙道:“太后误会了,臣只是在说预防,您青春动人,离白头发和皱纹还远着呢!”
太后颊上微微一红,道:“陈言,你胆子是越来越大了,竟敢对着哀家说这种轻浮话!”
陈言满头雾水,他只是夸了她一句青春动人,这也算轻浮?
不过此刻他无心琢磨这个,总感觉太后跟他不在一个频道上,自己苦想半天的隐喻,她是半句不接。
“行了,下回不要这样了。”太后把话题一转,“哀家这次找你来,是想问问你对益王之事的看法。”
陈言呆了一呆,突然反应过来。
靠!
不是自己的隐喻不够好,也不是太后装傻,她根本就是脑子跟不上,完全没听懂他前面那隐喻啊!
亏了亏了,想了半天才想出来的,结果白费功夫。
“这事犹未有定论,臣也不好评判。”他一边琢磨一边道。
“这么说吧,皇上找你,是不是想保益王?”太后不想再多废话,索性直接提了出来。
“皇上是有这个意思。”陈言赶紧道。
“你可明白益王若留得性命,会有什么后果?”太后凝视着他。
“这……”陈言露出为难之色,“太后的意思,臣大概明白,可是皇上她……”
“皇上年幼,尚不明白世事残酷,心念旧情,却易留下祸根。”太后走近他,殷切地道,“但你心思机敏,该明白这后果有多严重!”
陈言有点头皮发麻,倒不是因为对方的话,而是她离得实在太近了!
感觉再往前一点点,她就能把他一胸顶翻在地的样子……
“太后,臣不能抗旨啊!”陈言心不在焉地道,注意力根本没法放到其它地方,视线控制不住地往下瞟。
“皇上倚重你,即使你不照她意思做,她也不会将你怎样。再者,若真有事,哀家自会保你。”太后没有察觉他的异常,咄咄逼人地朝前又贴近了少许,那雄伟饱满的所在几乎顶住他胸膛,“你该明白轻重,若留益王一命,后果不堪设想!”
“啊,这……”陈言暗叫救命,赶紧退开两步。
“你退那么远干什么?”太后不悦道,“过来点!”
“啊?太后,这不是很合适吧?”陈言惊道。
“有什么不合适的?哀家接下来要说的话只许你知我知,你退那么远,是想哀家大声嚷嚷,好让外面的人都听到么?走近点,附耳过来。”太后瞪他一眼。
陈言这才明白她靠这么近是想说悄悄话,只得向她走近两步,微微弓着腰,把耳朵凑到她嘴边。
但这样一来,她那饱满得惊人的所在,顿时几乎和他下巴挨着,看得陈言胆战心惊,同时心里又不禁热了起来。
估计除了先帝外,再没任何男子这么近距离观察过她那里,自己倒是享了一回先帝的艳福。
他正心思荡漾,耳边太后已低声道:“哀家也知皇上可能会硬保益王,跟朝臣闹僵。所以你大可用一些激烈点的手段,懂吗?”
陈言真想把下巴搭到她那里看看是不是足够绵软,但同时也被她的话吓了一跳,道:“太后难道是想……”
太后悄声道:“益王总是要吃东西的,不是么?”
说着轻轻拍了拍陈言的肩头,这才转身回到椅子前坐下。
陈言有些恋恋不舍多看了她邗里两眼,心中却暗叫最毒妇人心,哪怕太后是为了保护女儿,这办法也太过凶毒了,居然想让他给益王下毒!
这他当然不可能答应,否则回头追究起来,太后能不能保得住他都是个问题。
不过他也清楚,太后意已决,拒绝不是好主意。
“臣,明白了!”
离开慈安宫,陈言一边琢磨一边往外走。
他得想个办法,既不让唐韵生气,又不让太后恼怒。
倒不是没办法,只是原本的计划,得稍做改变。
他转过一处房屋拐角时,前面风风火火地冲来一条奔跑的身影。
陈言只顾着想事,没留意前面的路,哪里躲得及,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