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声音越来越大,一开始还压抑着,没一会儿就已经是高低起伏、抑扬顿挫,只听得陈言心痒难耐。
而且更要命的是,身下压着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她羞赧难当却又有些眼波荡漾的俏丽模样,更让他没法控制自己的生理反应。
“大人,您……”黎蕊察觉有什么东西活过来般抵住自己小腹,又惊又羞,低呼一声,双手推在他肩上,想要推开他。
可一股热流却自心底涌了上来,明明想使出十分的劲道,却只有一两分,哪推得他动?
陈言眼前先闪过上次地坑内的亲密,又闪过当初误闯温泉房看到的娇躯,脑子里一热,手已经控制不住地滑进她衣内。
“噢……”
黎蕊身子一僵,要推他的那双柔荑更是软化下来,芳心慌乱。
天啊!
他又来了!
屋里不仅那两人的声音越发清晰,还传出床架不堪晃荡的吱呀声,一声声催化着陈言和黎蕊体内的热浪。
蓦地,里面传出一阵喀嚓啪啦的声响,随即两人惊呼声传出来。
“哎呀!”
“草!”
这动静太大,一下让陈言和黎蕊清醒过来,停下了动作。
黎蕊终于恢复了点力气,慌忙推开陈言,翻身起来整理凌乱的衣衫。
陈言有点尴尬,起身猫着腰到了窗边,朝里面一看,只见里面有张木床,此刻已经塌毁了半边。而那对男女早已袒裎相对,正狼狈地陷在木床塌陷处,挣扎着想要爬起来。
陈言差点没笑出声。
这俩也忒倒霉了,那床估计是年久陈旧,经不得折腾,居然被他们给整塌了!
“你没事吧?”那男的生得雄壮威武,挣扎出来后,关切地问道。
“好像没事,就是吓了一跳。”那宫女满脸红晕,惊魂未定地看着床。
“没事就好,来,咱们接着来。”那男的眼神又色迷迷起来,把她拖了过来,摁倒在地上一堆衣物上,继续操作起来。
一时间,屋内又是各种靡乱之声。
陈言留意了一下地上的衣物,其中有一部分是护卫服色,但和宫中的御卫有些区别。这男人居然不是宫里的御卫,而是外人,他怎有机会和宫女搞上的?
再定睛看了看,他差点没叫出来。
那宫女模样清秀,他居然认识!
是太后慈安宫中的宫女,他曾经见过她几次!
“可恶!白白便宜了那家伙!”
身边忽然传来了黎蕊有若蚊蚋般的低语,陈言转头一看,才发觉她不知道何时也过来蹲在窗下,跟着他往里面偷看。
见到里面两人已经生米煮成熟饭,她固然羞涩,但更多还是愤慨,觉得那宫女是被那护卫骗了。
“别急,谁便宜谁还不一定呢。”陈言却低声道。
这时里面正战酣处,莫说他们俩压着嗓子说话,就算正常说话,那二人也未必能听得到。
“大人的意思是?”黎蕊愕然看他。
“这个宫女我认识,绝非什么任人宰割欺骗的小可怜,绝对这男的被她算计了。”陈言颇有感触地道。
那宫女平时看起来模样清秀可人,是个大家闺秀般的姑娘,言行娴雅有礼,但实际上比谁都大胆。
当初太后曾想拿他犒劳宫女,她们一伙和他胡闹过,那清秀宫女甚至比怜珠都要放得开,各种上手,搞得陈言都严重怀疑若自己和她单独相处,会不会被她给吃了。
这样的人,方才在那护卫面前居然一副纯情矜持少女般的模样,明显就是装出来的,耍的是欲拒还迎的手段,让对方更是急不可耐。
“这,真的么?”黎蕊看着那宫女秀气的面容,仿佛落入狼爪的羊羔,实在是很难相信后者是那种人。
“无所谓了,趁现在赶紧走。”陈言低声道。在这呆着太危险,赶紧离开为妙。
“嗯!”黎蕊也巴不得赶紧离开,里面这场活春宫,看得她芳心砰砰乱跳,浑身臊热难当,越看陈言越是顺眼。再不走,她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两人正要悄悄离开,里面忽然传出一阵力竭般的动静,那护卫僵了片刻,瘫在那=喘着粗气。
陈言无语地看着他,暗暗给他比了个中指。
这才几分钟啊?空有一副大身板,结果是个战五渣?
不过里面那动静一消失,没了掩护,陈、黎两人也不敢立刻离开,怕走动时的动静惊动里面。
就在这时,那清秀宫女忽然手一伸,从地上那件护卫劲服里面,摸出一个腰牌,塞进了塌毁的床底。
整个过程悄无声息,那刚进入贤人模式的护卫完全没察觉。
黎蕊将这过程看在眼里,惊异地看向陈言。
陈言凑到她耳边,尽可能压低声音:“她在留证据,想威胁那个护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