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宫女已经吓坏了,全朝马车扑来。
俏丽宫女第一个爬上去,一把掀开车帘:“太后莫怕,奴婢来救……救……救……”
却是看清车内情况,结结巴巴地再说不完后面的话。
后面其他宫女也争先恐后地爬上马车,全都跟她一样愣住了。
黄良阁像年轻了四十岁,飞也似地从屋里跑出来,最后一个赶到马车前,见宫女们集体僵住,不惊反喜。
刚听到太后的声音时,他本来确实是极为震惊。
但随即,他就意识到机会来了!
原本是想将陈言调出京城,可如果这家伙真的把持不住,对太后做了什么,那就是杀头大罪,神仙来也救不了他!
“陈言!你竟敢对太后大不敬!”
他刚喊到这,却见陈言已从里面钻了出来,众宫女不由纷纷退下马车。
黄良阁拨拉开宫女,冲到马车前,怒道:“大胆!你可知你干了什么好事!”
陈言从马车上跳下来,擦了把额头的汗珠,疑惑地道:“黄大人怎会在这?”
黄良阁见他这大汗淋漓的模样,心中更是暗喜。
这家伙,绝对是对太后干了什么!
“本相为何在此,与你何干!倒是你,竟敢公然对太后无礼,陈言啊陈言,你可知这是诛九族的大罪!”黄良阁脸上保持着愤怒神情,指着陈言斥骂道。
“下官怎么就对太后无礼了?”陈言莫名其妙地道。
“你还想狡辩?可惜,这里这么多双眼睛都看到了,铁证如山,太后岂容你亵渎!”黄良阁愤慨地吼叫道。
“看到什么了你就铁证如山……”陈言满头雾水。
“你来说,刚才你看到了什么!”黄良阁一把将那俏丽宫女拉了过来。
“奴婢看到陈大人在摸摸摸太后的脚,而且连袜子都脱脱脱了!”那俏丽宫女结结巴巴地道。
“你呢?你看到了什么?”黄良阁拉过另一个宫女。
“奴婢觉得陈大人好像是在折磨太后,太后趴在床上,拼命挣扎喊叫,可陈大人就是不放手……”那宫女也是一脸震惊。
黄良阁听得心花怒放,无论是摸还是折磨,陈言这渎圣之罪肯定是板上钉钉了!
他露出义愤填膺之色,指着陈言喝道:“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陈言哭笑不得地道:“我那不是……”
话犹未落,车上传来声响,太后从车内钻了出来,站在车辕上。
“太后!您没事吧?”黄良阁第一个跑过去,搀着她从马车上下来。
“没事,哀家感觉挺好。”太后脸蛋红扑扑的,却带着惊奇的神情说了一句。
“天佑我大周!天佑太后啊!陈言狼子恶行,所幸太后自有天佑,没让他得逞!”黄良阁激动地道,“太后,此人竟敢犯下如此罪行,臣立刻叫人将他捉拿,禀明圣上,将他严惩!”
陈言干出这种事,太后何其重视礼数之人,必然恨不得将此人千刀万剐!
想不到自己煞费苦心都没办到的事,竟在机缘巧合下成功,真是老天都在帮自己!
黄良阁正心中狂喜、准备叫人时,太后却愕然道:“罪行?什么罪行?”
黄良阁不假思索地道:“此獠方才在车上折磨太后,大家都看到了,这等恶行令人发指!太后不必担心,臣定不会让他……”
太后不等他说完,直接截断他的话头:“黄相,你在说什么?方才哀家腿脚疼痛难忍,所幸陈卿巧施妙手,才解我痛苦。你们瞧!”
说着,轻快地来回走了几趟,甚至还拎着袍摆小跑了两遍,纵身向上一跳,跳起一尺余。
吓得众宫女连忙伸手去扶时,却见她稳稳落地,将众人挥开:“不用不用,哀家站得住。陈卿,你这猛攻肾什么区的手法,着实神妙!哀家还从未如此轻巧灵便哩!”
陈言忙道:“太后万金之躯,能为太后略尽绵力,乃是臣的荣幸。不过可惜被人打断,否则效果可能还要更好一些。”
一旁,所有人都听懵了。
黄良阁陡然由喜悦巅峰跌至谷底,震惊道:“可是方才太后明明叫得那么凄惨……”
陈言正色道:“黄相该喝过药吧?”
黄良阁错愕道:“莫名其妙,休得岔开话题,你方才明明……”
陈言打断他的话:“药汤如此之苦,为何生病受伤后还得喝它?皆因药汤虽苦,却能苦尽甘来,消得病痛。下官方才为太后做的诊治,正如此理,诊治的过程中太后虽然痛苦,但诊治之后,却能助太后旧疾复愈。”
太后动容道:“这比较真是恰如其份!”
黄良阁几次张嘴,却硬是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原本以为大好机会,结果没想到太后竟然给陈言帮腔,叫他说什么?
“黄大人若没其它事,下官便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