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言见过女子无数,还从没见过像卫菡如此奔放大胆和直接的,下意识的也抱紧了她。
入京后一直没处宣泄的火气,加上今儿在慈安宫勾起来的劲头,这会儿一下全迸发出来。
卫菡清楚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虽然面红如染,却没有退开,也没像以前一样暴起伤人,反而更是将他抱紧。
陈言清楚感觉到怀中的娇躯对他是千肯万肯,心中热气腾升起来,有些情不自禁,也有些心惊。
这和上次分别后的卫菡,未免差别也太大了!
当时卫菡虽然不舍离开,可好歹总归能有些女儿家的矜持,怎么这次重逢,她整得跟小别的新婚夫妻一样,上来就搞这么火热?
不行!
他不能就这样从了!
脑子里虽然闪过这念头,但奈何身体却不争气,两人纠缠在一块儿,不片刻已肢体交缠,屋内热浪渐涌。
殊不知,卫菡原本就对他心怀恋慕,当初收到蝉鸣刀,以为那是定情信物,她一颗芳心早就转变了心态。
在她想来,如今不是她单恋他的情况,而是两情相悦。
她本来就不是汉民,乃是夷族女子,在感情上本就比陈言常见的中原女子来得奔放。
陡然见到日思夜想的情郎,身子比脑子先起反应,情不自禁便贴了上去。
在她看来,和自己的情郎亲热,天经地义!
“啊!”
蓦地,陈言一声惨叫,捂着裆下软倒在地,疼得满头大汗。
情火正盛的卫菡大惊,慌忙蹲下问道:“你怎么了?”
陈言颤巍巍地指着她腹下:“你那里穿……穿了啥……好硬……”
卫菡一愣,低头看了看,一下反应过来:“啊,是我的铛甲!”
陈言欲哭无泪!
大周的铛甲是盔甲的一部分,护裆使用。
毕竟下身也是要害,交战时多点防护也多点保命的机会。
可是,那是交战时使用的啊!待自个儿家里穿什么铛甲!
搞得他方才来了个针尖对麦芒,硬挺挺地就怼了过去,当时差点没把他兄弟给折了!
卫菡总算明白了怎么回事,又是羞涩又是内疚,连忙道:“我帮你看看。”
陈言大惊,死死捂着:“这就不用了吧?”
卫菡嗔道:“你难道跟我还见外么?”
陈言心说我是不想跟你见外,可是圣上不允许啊!
那句“不许和她有公务以外的接触”太吓人,他要真把卫菡给那啥了,后果不堪设想!
“真不用,我已经好不少了。”他强撑着爬了起来,退到几步外。
卫菡看他那憋着痛的神情模样,终于冷静了一些,红着脸把衣衫重新穿着妥当。
“我今天跟府里的护卫训练来着,所以穿了盔甲。铛甲穿脱不便,还没来得及脱呢。”她走到陈言身后,心疼地问道,“你还痛么?”
陈言已经缓过了劲,转身强笑道:“没事,我不疼了。不过咱们得约法三章,以后见面你不能再这么做。”
卫菡连连点头:“嗯!以后我都不穿铛甲了!”
陈言哭笑不得地道:“不是,我是说,不能像刚才那样,上来就啃我……”
卫菡这才明白他的意思,却不明所以,睁大了眼眸:“为什么?我们族里的规矩,两情相悦的两个人,是可以……”
陈言错愕道:“咱们啥时候两情相悦了?”
卫菡不假思索地道:“你都给了我定情信物,我也喜欢你,不就是两情相悦了吗?”
陈言一下张大了嘴,却没说出半个字来。
卧槽!
他差点把这事给忘了!
当初卿儿在陈言不知情的情况下动了手脚,把蝉鸣刀搞成了定情信物的款式,原来卫菡竟真的把那当真了!
“我本以为是一厢情愿,可没想到原来你也……你知不知道我拿到蝉鸣刀时有多开心?简直是我这辈子最开心的时刻!”卫菡羞赧地说着,说到后面时,双眸泛起异样的光彩。
陈言本来都到嘴边的话,硬硬吞了回去。
本来他是想把定情信物的真相说出来的,可听到她吐露真情,他一下心情复杂起来。
若她知道那是个误会,必定会受到极大的打击!
麻痹的!
他陈言这辈子还从没像现在一样为难过!
“你怎么了?”卫菡见他神情不对,忍不住问道。
“咳,没啥。”陈言回过神来,赶紧转移话题,“我今儿来找英武伯你,是有正事,关于公孙城的。”
卫菡一怔,旋即蹙眉道:“你怎还叫我英武伯?”
陈言错愕道:“那叫你什么?”
卫菡想了想:“你可以叫我名字啊,以前不是叫得挺顺的么?又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