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言脸都绿了:“那半瓶醉九霄,我给忘在客房里了!”
张大彪这才明白,嘿嘿一笑:“这有啥可惜的,那酒大人不是酿了几百罐嘛……”
陈言瞪他一眼:“你懂个屁!本官是不想便宜了宁王!哎,算了,这厮敢害我,回头我非找个机会,好好让他出出血不可!”
这才爬上了马车,坐进了车厢。
张大彪立刻驱马离开,扬长而去。
“彪子,本官没亏待你吧?那女人正不正?”
“嘿嘿,一般吧,不经造。”
“废话,谁特么经你造?你跟个种马似的,她能扛半个时辰没求饶算不错了!”
“对了,大人,横竖都不用负责,您咋不自个儿享受?”
“本官也想啊!可是玉公主在那,本官要是上了,她还能帮我?不跟着她哥一起把本官当色鬼给劈了才怪。”
“原来如此,大人真是英明!”
“行了,马屁贵精不贵多,别啥都拍一下。我先眯会儿,到家叫我!”
次日,是一年一度的佛祭之日。
天宝山前山的通元寺,是赫赫有名的千年古刹,每年这个时候都会大开方便之门,办万人席的素斋,招待信人。
从先帝时开始,佛祭之日皇帝便会带上皇后,率领朝中重臣,前往通元寺,为大周祈福,在那吃点素斋,坐会禅,外带听一听住持大师的诵经,顺便过一夜。
久而久之,这便成了传统。
其余没被带上的官员和民间的豪富人家,见皇帝都要去那,自然无不跟风,纷纷前往。
何进尧准备了几天,提前就跟唐韵通了风,安排好了今日的行程。
瑶池仙酿近来生意有些疲软,好在陈言出了主意,让唐韵今日在斋席上,于万人目睹下,喝一杯瑶池仙酿。
届时,此事必能引起一阵风潮,再次带起一波瑶池仙酿的热度。
毕竟皇帝喝的,那就是贡品!
能喝到皇帝喝的贡品,出去起码能吹一年!
唐韵准备妥当后,便前往太后所住的慈安宫。
最近几天跟太后关系闹得有些僵,昨儿虽说她逼着陈言替她缓解和太后的关系,但效果如何,她心里也没数。
到了慈安宫,却见太后已经打扮妥当,换了一身较为素雅但又不失气质的袍服。
“皇上来了。”见唐韵到来,太后露出笑容。
“母后……”唐韵惊喜交加,太后居然对她笑了,看来陈言昨儿确实帮上了忙!
“这几日,哀家和皇上有了些争执。”
“皇上万勿怪哀家,哀家也是希望皇上好。”
“陈郎中的事,细思之后,哀家也觉有失偏颇。”
“日后只要他能好好替皇上效力,哀家也不会再多管此事。”
太后和颜悦色地道。
唐韵大感惊奇,道:“多谢母后。”
奇了怪了,到底陈言给太后灌了什么药,居然让她改变这么大!
看来,得找他问个清楚才行。
陈府。
陈言正趴在床上呼呼大睡,猛地天摇地动起来。
“大人!大人快醒醒!”娇呼声响起,在他耳边吵吵个不停的同时,还拼命摇晃他。
“谁敢扰本官清梦,先给我拖出去打一百大板,往死里打!”陈言正困得要死,还没睁眼先恼火地嚷了一句。
昨晚回到家都快到寅时了,他这才睡了两个时辰,谁这么欠揍,一大早来吵他!
“打我?行啊,只要大人你敢打,本捕头就撅这让你打!”那人来了一句。
陈言勉强睁开眼,立时一呆。
吵他的是郑妍,不过此刻她站在床外,摆了个撅腚的姿势,一脸挑衅。
那意思是,你有胆子就打!
陈言看看她那高高翘起的浑圆所在,心里一热,睡意一下消了一半,几乎忍不住要一巴掌拍上去。
不过好在他及时忍住,不然以郑妍的身手,只怕他还没拍上去,就被她反杀了。
“什么本捕头,你如今是我陈府的大管家,该改口了!”陈言嘟囔了一句,翻身又要睡过去,“本官困得要命,你要吵闹上别处吵去。”
“什么吵闹,今儿这么大的事,大人你不去凑个热闹?”郑妍兴奋地一把将他从床上拉得坐了起来,“佛祭啊!一年才一次!错过这一次,就得等一年!听说满朝文武包括皇上和太后都要去呢!”
“本官纯纯的唯物主义者,去祭个毛的佛啊!”陈言挣扎道,“你松手,让我再睡会儿……”
“啊?什么是唯物主义?”郑妍听得一头雾水。
“跟你说你也不懂,要凑热闹自个儿去,本官警告你啊,你要再敢来吵闹,我就拉你一块儿睡!”陈言从她手里挣脱出来,转过身,又趴着呼呼大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