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妍红着颊,小心地将外衫和内衬从娇躯上褪下,折好放在一旁。
只剩陈言送她的那件内衣,犹自帮她束缚着令人咋舌不已的雄伟。
陈言心跳飞快提速,已隐约猜到她为何这么做。
她身上衣衫被洗衣时的水和自己出的汗水联手湿了个透,穿着湿衣十分不舒服,所以她才脱得这么清凉。
看着郑妍忙碌间那动荡不已的身姿,陈言改变了主意。
丫环不买了!
以后衣服就交给她来洗!
次日天明前,陈言被郑妍从梦中摇醒。
“大人!大人!快起床,该上朝了!”她边摇边嚷道。
陈言昨晚一直到午夜才回房睡觉,正自做着美梦。
突然被人摇醒,他也吓了一跳,迷迷糊糊地在她协助下换上官服。
“帽子帽子!”
“腰带没束好!”
“还有靴子!”
两人七手八脚,好不容易穿戴好,陈言跑了出去。
郑妍松了口气。
好在她打听过,上朝的时间是卯时,提前两刻钟把大人叫了起来,不然他肯定迟到!
“还敢说我没法照顾你?哼哼!”
她得意地哼了两声,正准备回自己屋再睡个回笼觉,却突然看到陈言一脸黑线地走了回来。
“你怎么又回来啦?忘了东西么?”郑妍惊奇地道。
陈言一抬手。
咄!
在她额头来了个爆栗。
“哎呀!你打我干什么!”郑妍捂着额头嗔道。
“因为两件事!”
“第一,咱们大周上朝不是天天上,昨儿才上过朝,今儿不上!”
“第二,也是最重要的——本官只是从四品的户部粮事郎中,用不着上朝!”
陈言黑着脸道。
他也是睡迷糊了,到出了门才反应过来。
郑妍一下愣住了。
半晌,她才结结巴巴地道:“可可可是你昨儿不是去上朝了么?”
陈言恼道:“我那是被人诓去的!而且我也没这么早去!”
郑妍顿时傻眼。
半晌,她忽然打了个呵欠伸了个懒腰,睡眼惺松地道:“哎哟,突然间怎么这么困,看来是没睡够,得去补个觉……”
陈言无语地看着她走出房门。
看来,还是得买两个靠谱的丫环,不然以后自己还有的受!
不过这么一闹,他也精神起来,索性换了衣衫,直接带着张大彪坐马车出了门。
晚上还要宴请唐韵,指望郑妍做饭纯属白搭,只好自己动手了。
等他赶到周氏猪肉庄时,朝阳初升,肉庄内已经忙碌起来。
铺子外面排满了队,有伙计专门守着门,里面出来一人就放一人入内,保持里面最多只有五个客人,以免拥堵。
“大人,要不要排队?”张大彪问道。
“排啥队,直接进。”陈言哪可能排队,负着手,直接走向门口。
“哎,你干什么!后面排队去!”排在队伍最前面的一个中年男子见他走到门口、便想进去,不由恼了,拦住了他。
“本官用不着排队。”陈言停了下来。
“呵,原来是个官儿。可惜,就算是官儿,也得排队!”那人冷笑道。
后面其他人无不点头。
他们都在这排了半天,哪受得了有人插队?
“你是谁?”陈言上下打量了对方一番。
衣着挺华贵,不过气质上不行,不像是什么达官显贵的人物。
“我是当朝文昌台左仆射黄大人家的管家!”那人昂然道。
陈言微微一愕。
原来是黄良阁的管家,难怪听他自称本官也不惧。
狗仗人势,这厮仗着自家主人是当今文官之首,自然也不会把一般官员放在眼里。
黄府管家见他愣住,以为唬住了他,冷笑道:“还在这干什么,滚后面排队……”
刚说到这,陈言陡然一抬手。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瞬间惊呆在场除张大彪外所有人。
连黄府管家自己都懵住了。
直到感觉到脸上的疼痛和火辣辣,他才如梦初醒,怒道:“你!你竟敢打我!”
陈言冷然道:“方才这里所有人都听到了,你竟敢叫本官‘滚’!谩骂朝廷命官,打一耳光算是轻的!按律,你至少要进大牢呆上几个月!”
黄府管家惊怒交加,捂着挨打的脸,咆哮道:“我骂你怎么了!我今儿还……”
啪!
另一边脸上,陡然再挨一耳光,打得他惨叫一声,倒跌在地。
陈言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