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然起身,扬长而去。
何惇看着他背影,想起了陈言对宋之显和赵长河两人的评判,眼肿透出敬服之色。
这两人每一步的反应,都在陈言的预判之中。
看来,离谜底揭晓之日,不会太远了。
赵长河气呼呼地回到自己居处,喝退婢女,在屋里坐着生闷气。
“老爷,又是因为那宋之显的事生气?”夫人关上房门,走到他身侧,温声问道。
“那狗贼,简直真把自己当我这主人了!”赵长河气得够呛,把刚才的事说了一遍。
“老爷,何需生气?那一院丫头,横竖以后也无他用,给了他便是。”夫人撇撇嘴,反而暗暗开心。
赵长河在花院里养的那些女子,并不全是拿来巴结上官使用,自己也时常在那享乐。
赵夫人多年被冷落,自然心里颇有怨意。
现在花院被人霸占,赵长河以后便只能回来陪她了。
“唉,如今最麻烦的是,此人似乎并未因此对本官心生感念。”赵长河叹了口气,渐渐冷静下来。
“那如今该怎么办?”赵夫人问道。
“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赵长河又叹了口气。
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不但前惹陈言,而且现在又惹宋之显,原本至少还能安然退隐,现在可好,招来姓宋的这祸星,以后怕是都难了!
……
深夜,陈言才从炼钢厂回到县衙。
那边如今新的设备和厂房正加班加点地建设着,也是未来的重点项目,只等完成,便可大规模开展炼制。
“卿儿!公子我饿了,点心在哪?”
进了内堂,陈言嚷嚷起来。
没人回应。
陈言里里外外找了一圈,不见陆卿儿踪影,不禁大奇。
这个时候她该在家才是,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