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侍卫好奇道:“外面在吵什么?”说着走过去,开了房间窗户。
刹那间,一股袭人的臭浪,扑面而来!
那侍卫猝不及防,吸了一大口,脸色大变,慌忙捂鼻败退:“靠!什么味儿!”
屋内众人也无不赶紧捂鼻,个个臭得眼都快睁不开了。
卫菡掩着鼻走到窗前,只见一辆又一辆螺车正从长街另一端驶来,后面的车斗用粗布盖住,看不到里面装的是什么,但那臭味确实直透人心底。
来青山县这么多天,这地方街道环境比她见过的任何地方都搞得好,鲜花绿树什么的到处都是,这还是第一次遇到这般臭味。
外面有人大叫道:“车上装的到底啥玩意儿?”
其中一辆车上,那车夫愁眉苦脸,两只鼻孔里全塞着布条,瓮声瓮气地道:“鱼!”
问的人怒道:“扯淡!鱼哪会这么臭?”
车夫回了一句:“废话,死鱼能不臭?”
问的人更怒了:“疯了是吧?死鱼你运来干嘛?”
车夫翻了记白眼:“你以为我乐意啊!这是县丞大人买的死鱼,送往城东的饲料厂的!”
问的人不嚷了,嘀咕起来:“就算是送饲料厂的,也不能搁城中心过啊,不行,回头我非得给县令专线写封建议信不可!”
卫菡听得惊奇之极。
饲料厂?县令专线?
这又是什么?
县衙内堂,热火朝天的情浪翻涌了一波又一波,久久方息。
陆卿儿人都软了,歇了好一会儿才起得了身,羞赧地道:“公子,好像没事呢。”
刚才陈言说起差点被掰断时,着实让她吓了一跳。
好在这一番激战,证明一切无恙,公子仍是勇猛非凡,甚至比以前还要来得威猛。
陈言也彻底放下了心,笑道:“说明公子我福大命大!我都怀疑那妞是不是故意的,当时疼得公子我差点没……”
他话还没说完,外面突然传来一声羞叱:“谁故意了,我是无心的!”
两人一愣,对视一眼。
这声音……
陆卿儿赶紧披上衣服,从屋里出来,只见卫菡红透了颊,站在外面,神情尴尬又不安。
“卫姑娘你什么时候来的?”陆卿儿也是脸蛋一红,赶紧问道。
“你家大人说那句‘且看公子我这招霸王举鼎’,然后突然‘哎哟忘了胳膊有伤’的时候来的!”卫菡窘迫地道。
她赶回县衙,一进来就听到一阵礼仪廉耻之声,当场懵逼!
打死也想不到,这会儿还大白天呢,他竟然就开始……臊得她差点没原地掘个洞钻进去。
“啊?那得小半个时辰前了!”陆卿儿有些傻眼。
这意思,岂不是她在外面听了二人的墙角半个时辰!
“没有没有!我进来见你们在忙,就出去了,隔了一会儿进来看看你们忙完没有,没想到忙到现在。”卫菡赶紧解释。
“你找公子有事么?”陆卿儿忍住了笑,说了一句。
隔一会儿就进来一次,那不照样还是听了不少动静?
“有点事,我在外面等他吧。”卫菡不敢多呆,说了一句,转身逃也似地出去了。
不多时,陈言收拾停当,到了外面院子里,只见卫菡正在搁那练拳。
一张俏脸红扑扑的,也不知道是练拳太热,还是别的原因所致。
不过不得不说,漂亮妞耍起拳脚来真是赏心悦目,那袍飞摆舞间,自有一番动人滋味。
“这么急?礼物还得等等。”陈言走到石桌边坐下。他叮嘱钱武去纳抚营取礼物,来回得好一会儿。
“不是这个,我是有些事想向陈大人求教。”卫菡连忙收拳,走了过来,在他对面坐下,有些局促地道。
“突然变这么疏离?”陈言讶道,从她语气里听出她刻意保持的距离感。
“本来你我就是才相识。”卫菡勉强地道。
事实上令她想保持距离的,是刚才发生的事,让她清楚记起此前到武阴一程都有些忘却的事。
这位陈大人,是有夫人的!
“见外啊你这!要不要本官再提醒你一下,咱俩是啥关系?”陈言笑眯眯地道。
“不,不用了!”卫菡登时颊上一红,忙转移话题,“说正事吧,什么是县令专线?”
所幸陈言并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仔细打量了她一番后,才开了口。
“城中心有个广场,那里是咱们青山县的地标性所在。”
“本官在广场中心处,立了一根约一人环抱粗细的铁筒,上面有条细缝可供将书信塞进去。”
“百姓如果有什么意见或者建议,就将想法写成书信,从那里细缝塞入。”
“铁筒只有本官有钥匙可以打开,每隔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