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菡大急,下意识道:“我没说谎!我可是……”
陈言心里一亮,追着问:“是啥?”
卫菡檀口大张,却硬是一个字都没吐出来。
过了一会儿,她神情渐渐古怪起来,突然一把捂住俏脸,嘤嘤地哭了起来。
陈言一愣。
“陈大人,是我不好,我不该冲动的,呜呜……”
“你也该怪我,是我害了你,更害了我们东家,呜呜……”
“我不拖累你,求你也不要断了和周氏商会的联系,我会自己去投官的,呜呜……”
前面的钱武听着这哭泣,心都快碎了。
尤其是卫菡一直以来都予他特别坚强的感觉,却被残酷的现实所击倒,那种强烈的反差更是让人心疼!
明明对方有错在先,凭什么要她这么可怜的女儿家承担如此重责!
车内,陈言一脸黑线地看着她。
他就是老狐狸一只,还是千年道行的那种,能看不出来这妞是在演苦情戏?
她什么性格?别说为一点委屈,哪怕是断条胳膊,怕是都不带眨下眼睛的,居然会哭成这样?
而且明显她自己也晓得自己演技不够,所以才把脸捂住,怕被看出破绽。
方才卫菡竟敢殴打熊进的举动,让他起了疑。
人人都知道民不与官斗,七品县令虽说不算什么高官,但总归是官。
普通百姓见着官,跟老鼠见猫似的,因此这妞的举动着实不合情理。
感觉比她东家周姑娘,见官时还要强硬!
为此,陈言才故意不断刺激她,想探探她的底。
眼看着要探出来了,结果这大妹子竟反应过来,不但刹住了嘴,还搁这演戏糊弄他。
也罢!
你想演,本官就陪你演!
“卫姑娘,唉,你这是何苦?”
“本官的心也是肉长的,知道你也受了委屈。”
“来,别哭了。”
陈言说着起身走到她身边,探手将她抱进怀里。
掩面而泣的卫菡浑身一僵!
他竟然……抱自己?!
不过心里却是暗喜。
看样子,这家伙是相信了自己的戏,继续!
她没有挣扎,顺势倒在他怀里,继续哭着。
因为怕被他察觉自己是在演戏,她不敢和他照脸,索性还将俏脸埋在他胸膛处,让他没法看到。
“听得本官心都碎了,真是可怜。”陈言心里暗乐,两只手像抚慰一般动作起来。
卫菡终究是闺女之体,不一会儿就有些扛不住了,颤抖起来。
在耍手段方面,十个她都不是陈言的对手,一时不晓得该挣扎还是该任他摆布,犹豫不决。
陈言得寸进尺,越发大胆起来。
卫菡哪里堪受得住,就在她面红耳赤,忍不住快要爆发时,外面的钱武忽然道:“大人,武阴城到了!”
陈言停了手,轻咳一声,将她推开:“到地方了,卫姑娘,你的苦衷本官也了解了。此事咱们以后再说,看你面子上,和周氏商会的生意也暂时照旧罢。”
卫菡暗松口气,赶紧道:“谢谢陈大人!”
刚才她左手已经抓在陈言腰眼上,几乎就要猛地掐下去。以陈言那身板,估计这一下能让他半个月起不了床!
当然,这要是真掐下去,青山县和周氏商会的生意合作是不用想了。
陈言躺回自己躺椅上,掀起马车窗帘,看向外面。
武阴城不愧是州府,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另一边的卫菡趁机整理好衣衫,脸颊仍有些发烫。这辈子第一次跟异性有这般亲密的接触,让她难免心绪难定。
而且更奇怪的是,那死胖子只是看她几眼、口头上说了几句,她就受不了而直接动手。
可此刻被陈言这一番动作,她发觉自己心中竟生不出半点怒气。
难道自己真的……
卫菡赶紧压下这令她不安的念头,朝外望了望,讶道:“武阴城竟是如此繁华么?”
城外这一眼望出去,至少也有上千人,甚至还形成了个集市,人来人往。
哪怕是京城,城外也没这么热闹,武阴城不可能比京城繁华才对啊。
“呵,卫姑娘看来是未看破个中玄机。”陈言却大有深意地笑了笑。
“玄机?”卫菡有些诧异。
“很快你就会明白这是怎么回事。”陈言见这时马车穿过人流,到了城门前,说了一句。
不多时,马车顺利穿过城门,进入这陇州的州府。
相比之下,城内反而冷静很多,街道上虽然同样有人,可都是稀稀疏疏,整条长街加起来,连百人都不到。
“陈大人,何以城内反而不如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