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请秦长老稍安勿躁。”
裴供奉呵笑了一声,“秦长老连这点儿耐心都没有吗?裴某可是被他们故弄玄虚,瞒了很多年。”
此言听起来像在讽刺秦桑,又像在点醒他。
秦桑心中一动,辛少主的举动确实非常古怪。
辛少主肯定不是蠢人,请他来和裴供奉互相制衡是有可能的,但秦桑不太信辛少主敢同时对他们两个不利。
炼虚修士岂是这么容易中计的,何况是两个一起算计,不怕玩火自焚吗?
不过,裴供奉不像宽宏大量之辈,能忍耐辛家这么久,要么辛家有令他忌惮的手段,要么背后有让他甘愿忍耐的巨大利益。
即使秦桑不想趟这个浑水,但也习惯性分析起这些人的言行举止,有备无患。
就在秦桑沉思的时候,栾车上恢复安静,经过一阵穿行,终于找到留守的辛家修士。
“参见少主!”
辛家修士纷纷上前行礼。
那名叫辛奎的修士站出来,指向一片五颜六色的光团,“少主请看,之前便是在那附近,符火出现轻微的变化,最后确定异变的源头来自那片异光的内部。由于不清楚里面有没有危险,我等不敢擅自行动,请少主定夺。”
辛少主嗯了一声,取出一张黄符,操纵栾车来到异光前。
‘啪!’
幔帐后浮现一团赤色火光,接着逐渐显现出一抹绿色。
所有人都紧张看着幔帐,只听辛少主长舒一口气,语气带有一丝激动道:“就是此地!”
此言一出,顿时响起阵阵欢呼。
“秦长老、裴前辈,请你们在此稍等,晚辈去将其他辛家修士接过来。骆伯你留下,率领辛奎等人先行探路…”
辛少主雷厉风行,立刻做好一应的安排,驾驭栾车破空而去。
骆管家居中策应,调兵遣将,将辛家修士分成几队,众人结成战阵,祭出各自的法宝,试探着进入异光,进退有度。
秦桑和裴供奉无事做,也没有出手的打算,站在一旁看着辛家修士行动。
“这些异光看起来没多少危险,秦长老何不出手,免得在这耽搁太多时间?”裴供奉传音说道。
“秦某乃是外人,要出手也应该是裴供奉出手吧?何况秦某只答应为辛少主炼器,其他事情都和秦某无关,”秦桑淡淡道,丝毫不为所动。
“是么?”
裴供奉意味深长道,“等秦道友看到辛家的秘密,不知能不能也像现在这般,无动于衷?”
“哦?秦某正在好奇呢,不知是什么秘密,值得辛家劳师动众,看来裴供奉很清楚,难道是一笔巨大的宝藏?若有地华玉瑰藤,秦某肯定按捺不住,少不得要向辛少主讨要一截,”秦桑饶有兴致看向裴供奉。
“裴某也是猜测而已!秦长老刚刚也领教到了,这位辛家少主的口风紧得很啊。”
裴供奉目光一闪,打了个哈哈。
他心生狐疑,这位秦长老难道真的一无所知,单纯受邀前来炼器的?
对于裴供奉的猜忌,秦桑也能猜出几分,但并未多言。这就是辛少主刻意营造的局面吧,裴供奉已然将自己视为对手,这种情况下解释是无用的,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随着他们逐渐深入异光,辛少主也将其他人带了回来。人到齐之后,轮番结阵开路,速度又快了几分。
起初只是一片片散乱的异光,这些异光交织在一起,颜色驳杂。随着他们深入,异光逐渐凝实,颜色逐渐变得纯净。
能看到一道道大小不一的光束从内部射出来,密密麻麻,有的人畜无害,有的暗含危机,牵一发而动全身。
继续前行了一段距离,秦桑似感觉到了什么,神色微微一动,瞥了裴供奉一眼,见裴供奉老神在在。
与此同时,前方突然传来一阵骚乱。
战阵的最前方,此时由名叫辛奎的那名化神修士开路,此人头顶一尊玉冠,播撒流苏般的光彩,拥有护持之力,屡次助他化险为夷。
就在方才,辛奎借助玉冠荡开几道异光,没有丝毫征兆,左肩陡然冒出一蓬血花,赫然出现了一个血洞。
不知何物贯穿他的肩头,只留下一个空洞,众人大惊失色,还没有来得及做出反应,辛奎的腹部再度被洞穿。
“无形之光!速退!”辛少主大喝。
辛奎毫不迟疑,立即飞退。
和辛奎一起遭殃的,还有离他最近的两名元婴修士,其中一人不幸被洞穿要害。
以辛奎的修为,小小两个伤口,竟也令他满脸大汗,承受着难以想象的痛苦。被贯穿要害的那人身体猛然一晃,气息极速衰落。
骆管家闪身而至,取出一个玉瓶,将瓶中丹药全部塞进此人嘴里,“快运功调息!”
此人鼓起余力,盘膝入定,表情仍在时不时抽动,总算保住了一条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