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即将得宝的兴奋,反而发出幽幽叹息。
稍作整理,秦桑走出治坛,敛息匿踪而行。
八年间,他只回去过一次,送去凶兽尸骸,不知修仙界的局势如何了。
一路无惊无险,抵达壶中岛,在火室见到齐大师。
“道友终于来了!”
齐大师神情有些紧张,看到秦桑,松了口气。
“贫道再为大师控火,大师尽管放手去做!”秦桑宽慰。
齐大师忽然大笑,“贫道自然无惧,就算炸炉,道友难道去阴曹地府向贫道讨债不成?”
秦桑知是戏言,不由失笑,连连摇头。
借着笑声,齐大师宣泄心中的紧张,招呼秦桑封闭火室,进行最后的探讨。
一月后。
府邸之门紧闭,齐大师弟子聚在火室前,皆满脸紧张。
火室内,方鼎启动,秦桑司御火之责,他不看灵火,灵火却异常驯服。
在秦桑注目之下,齐大师将真宝残片祭起,悬在方鼎上方,十指如轮,将一道道印诀打去,融入残片中的水波。
此次炼制和之前不同,齐大师倾尽毕生所学,心无旁骛祭炼真宝残片,一连数日,依旧如此。
残片看似如故,表面的印诀之力可能已经叠加了成千上万层!
齐大师一人是坚持不到现在的,须秦桑相助。
在二人合力炼制之下,真宝残片的水色明显变得暗沉,直至最后一道印诀打出,忽有水波自鼎中跃起,水色弥漫火室。
“快!”
齐大师将真宝残片彻底交给秦桑,立刻引动其他灵材炼制甲身。
……
旬月之后。
焦急等待的弟子们忽然感觉地面震动,一股炽热和阴寒交杂的力量从火室喷薄而出,修为稍差的面色惨白,连连后退。
所有人都满脸忐忑的望着火室大门。
火室内,灵火稍歇,露出两个疲惫的身影。
齐大师手握一副盔甲,满脸抑制不住的兴奋。
盔甲仅巴掌大,没有甲片,整个盔甲如水铸就。
秦桑的声音响起,“此甲出自大师之手,请大师赐名。”
齐大师眼中闪过感激,犹豫良久,似回忆起了什么往事,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贫道幼年居住在明山之下,此甲便叫明山铠,如何?”
“明山铠,好名字!”秦桑点头。
齐大师把玩许久,爱不释手,恋恋不舍将明山铠交给秦桑,看着秦桑炼化,忽然仰首望天,神情莫名,语气缥缈:“道友认为,炼器之道可通仙否?”
他醉心炼器,却误了修行。
究竟是他资质驽钝,不得真意,还是当真无法两全?
秦桑抬起头,沉声道:“大道三千,炼器之道当在其列,岂能瞠乎其后!”
齐大师怅然垂首,轻声喃喃:“和道友相识,太晚了……”
末了,重重一叹,“太晚了!”
……
两个月后。
星岛仙湖北部。
秦桑和众弟子一起,见证齐大师渡劫,其陨于劫雷之下。
最后时刻,秦桑仿佛看到劫云中有一道虚影,遥遥拱手相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