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的敌人了,高高在上的大人物,毫无怜悯的小市民……以及让他们始终无法下定决心摆脱这一切的不幸中的万幸。”
“让你真正感到愤怒的是那些疯子们的火上浇油,他们带来的不必要的灾难,会成为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又一次的……再一次的……”席勒的声音绕到了杰森的侧面,在他耳边响起,“无数次的重蹈覆辙,却从没有人站出来改变这一切。”
“而在你寻求改变的路上,你遇到的从来只有阻力,他们高高在上的对你说,罪犯也有人权,私刑并不可取,超级英雄不能以暴制暴。”
“但是,杰森,你得想通这一点。”
席勒的手搭在了杰森的肩膀上,声音从距离他太近的地方传来。
“有人的地方,道德才有意义,被抓现行的才叫犯罪,没人看到的什么也不是。”
杰森感觉到手术刀被塞进了他的手里,席勒按着他的手背说:“死亡从来不是最佳的恶报,你有能力将它变成一种恩赐。”
而让杰森清醒过来的是他在颈间感到的一抹冰凉,另一把手术刀横在他的脖子上,席勒的语调骤然冷下来。
“动手,开胸。”
哥谭警局,站在走廊尽头的戈登面色冰冷地看着大摇大摆的走出牢房的企鹅人。
“再会了,戈登局长,对了,我会去跟我的律师严肃讨论哥谭警局警员虐待犯人的事的,希望下次我不是在被告席上看到你。”
说完,大腹便便的企鹅人从助理手中接过了他的手杖,戴上了礼帽,大步流星的朝着门外走去。
戈登身后的阴影当中走出了一个人,但不是蝙蝠侠,戈登回头看到了彼得·帕克的脸。
戈登把头转了回去,他不想去看这位青年脸上的表情,他已经在夜翼、杰森和罗宾的脸上看过够多了。
孩子们当然会失望,在这个年纪,他们永远无法搞懂为什么坏人不会得到应有的惩罚,甚至能够在好人面前趾高气昂、大肆嘲讽。
戈登知道无力改变这一切,所以他能做的只有保持沉默,在蝙蝠家族的成员们问起这件事的时候,让他们把这怪罪于自己的无能。
彼得走上前拍了拍戈登的肩膀,戈登转头看他,最后还是决定给这位蝙蝠侠的新助手一点优待,他说:“奥斯瓦尔德的很多生意是合法的,他也能通过法律手段脱罪,这代表我们的法律有很多缺点,但我们仍然需要这样的公众秩序。”
彼得点了点头说:“我会尽力让它更好。”
可走在前面的企鹅人却停住了脚步,转头回来看着彼得说:“我年轻时也像你这么天真,小子,但总有一天你会明白……”
在戈登眼神的示意之下,几名警员走了过来,企鹅人颇为忌惮的看了看他们,最终还是没有继续说下去转身离开。
戈登也同时在担心彼得会有什么极端行为,上前一步微微侧身挡在了彼得身前。
夜深了,刚回到了自己豪华庄园的奥斯瓦尔德正在叮嘱自己的助手安排好明天医生的行程,他总得想办法把自己胸里面的东西取出来。
助手刚离开,门就被敲响了,正在脱外套的企鹅人回头看向房门,最后还是说:“请进。”
打开门的是彼得·帕克。
企鹅人的动作立刻僵住了,彼得伸出手晃了晃自己的手指,和企鹅人打了个招呼。
企鹅人的脸色立刻就沉了下来,他紧紧的盯着彼得说:“是戈登让你来的吗?你知道私下的威胁只会让他在法庭上更为不利。”
“你搞错了,是蝙蝠侠让我来的。”
彼得大摇大摆地走到了会客区的沙发上坐下,一只手搭在椅背上,转头看着企鹅人说:“你可以先换完衣服,然后我们两个谈谈,或者就这么谈也行。”
企鹅人被他搞得有些不明所以,他觉得这个小子很古怪,和他平常见过的蝙蝠家族的成员不太一样,在蝙蝠洞里时他就这么觉得了。
于是企鹅人只是脱掉了自己的外套,扔到了沙发的另一边,穿着衬衣走了过来坐下,看着彼得说:“我没空听你废话,别和我讲那些大道理,你想谈什么?”
彼得的脸上却露出了疑惑的表情,看企鹅人好像在看个傻子,企鹅人被他这种目光盯得浑身发毛,还是忍不住问道:“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吗?”
“抱歉,但我以为我们对上暗号了。”彼得喝了口水说:“难道我在蝙蝠洞说了那么一大堆,你一点都没听懂吗?”
企鹅人一愣,用惊疑不定的眼神看着彼得,彼得放下水杯说:“当时有其他人在场,我不能说的太明白,我以为你已经听懂了。”
“你指的是韦恩集团……”企鹅人试探着说。
彼得点了点头说:“蝙蝠侠现在应该已经到华盛顿了,而我留在这里帮他处理一些事。”
“我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找了个新助手了。”企鹅人眯起了眼睛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