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是其中一个吗?又是哪一个呢?
娜塔莎也觉得有些奇怪,但在她用富有探察性的目光看向席勒的下一秒,席勒就转头过来,娜塔莎就像是被蛰了一样,瞬间抓紧了蝙蝠侠。
“不管他是哪一个,我打赌他不是个省油的灯。”娜塔莎用力扯了扯蝙蝠侠的西装袖子并说:“我们得快点找到那个杀人魔,要不然就全完了。”
蝙蝠侠刚开口想说什么,娜塔莎就打断了他,说:“我知道你想救这里所有人,我对此没意见,并愿意尽力配合,因为我知道光凭你一个人的能力,也完全足够实现这个目标,所以我听你的。”
“但我劝你别抱太大希望。”娜塔莎叹了口气说:“我们三个只能同时看住一个,别误会,我指的是看住席勒,至于那个主办方安排的杀人魔……至少他现在在你的保护对象当中了。”
“你觉得他会是谁?”这是一个真正的疑问句,但其实是一句双关语,既是在问主办方安排的杀人魔是谁,又是在问席勒的新人格是谁。
“你看过那座高塔对吧?你可能不知道,高塔的电梯可以通往地下,那里还有一处地点叫做深渊……”
娜塔莎简单的向蝙蝠侠介绍了自己在席勒的高塔地下的所见所闻,并且清咳了两声之后说:“我见识过其中一个,而得到的教训就是,永远不要对任何席勒的任何方面产生兴趣,没有好奇心,没有求知欲,就是这样。”
“那么最后怎么样了?”蝙蝠侠在问她与另一个席勒的交手结果。
“我们两个都死了。”娜塔莎耸了耸肩说:“见过杀鱼吗?他剖开了我的腹腔,几乎所有的内脏都掉出来了,我开枪给了他两枪,其中一枪打中心脏。”
蝙蝠侠默默松开了挽着娜塔莎的手,并往侧边挪了一步。
“你要是敢说我不是你的保护对象,我可就不帮你救人了。”
蝙蝠侠又默默挪回来了。
而另一边就如娜塔莎所说,贝蝙对这个略显陌生的席勒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就如每一个聪明人一样,他们总觉得能从对方极少的动作当中猜出足够多的信息,觉得自己浅尝辄止,不会深入,也没必要深入。
应对其他绝大多数人的时候是这样的,但席勒就像一个无穷无尽的谜团,每当言谈话语当中透露出一些信息的时候,就会带出更多值得探究的秘密。
“你的变化可真大。”贝蝙笑了笑说:“我常听别人说,医生总是有两副面孔,他们在生活当中并不像在诊室中那样有耐心。”
“这是对的。”席勒点了点头,然后从西装口袋当中拿出方巾,轻轻擦了擦手并说:“但我并不进诊室,韦恩先生,我是个外科医生。”
贝蝙略显惊讶的睁大了眼睛,他又重新打量了一下席勒,并说:“你有外科执照?并且同时还有心理医师执照?”
“是的,并且都有从业经历。”
“为什么?”
“抱歉,什么?”
贝蝙换了个姿势,整理了一下自己西装的下摆并说:“我是说要么你从外科医生变成了心理医生,要么你从心理医生变成了外科医生,我认为前者可能性更大,那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说的对,我指的是,医生通常有两副面孔,而你可以把我的情况理解的更加偏向于病理性。”
贝蝙愣了一下之后,微微睁大了嘴说:“你有两个人格?人格分裂?”
“分离性身份障碍。”
“天呐。”贝蝙忍不住又打量了一遍席勒,皱着眉说:“我记得人格分裂是要有诱因的,你受到什么刺激了吗?”
席勒微微张开嘴,然后才把眼神落在贝蝙的眼睛上,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才开口说:“一台手术。”
然后贝蝙就自己脑补完了差不多三季医疗剧的剧情,然后他说:“我感到抱歉,我不是故意提起这个的。”
可这个时候席勒却一边迭方巾一边笑着说说:“你想听到这个,对吗?某个知名外科医生因为某台手术的失败,从此发誓不再踏入手术室,先生,这恐怕只会在电影里出现。”
“契机确实是一场手术,但我在此前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这算不上是什么精神创伤,更像是海底地震水面喷涌出的一簇浪花。”
贝蝙为这个比喻愣神了一下,但他还是本能的问道:“什么手术?”
“为先天性心脏病患儿完成Fontan循环,没错,就是小儿心外教材上的那幅图片。”
贝蝙的面色瞬间就严肃了起来,他伸出一只手,用力的和席勒握了握手说:“没想到您是一位伟大的心外科医生,能说说具体情况吗?”
“关于手术没什么可谈的。”席勒轻轻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这种手术一共有三期,全部是在幼龄儿童的心脏上完成的,即使手术完美成功,存活率也大概只有70%。”
“你可能认为我在这场手术中出现了失误,但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