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从椅子里走出来,回头看了一眼斯塔克说:“的确是焦虑症,但只是一种并发症,你也可以当成是我对西兰花过敏产生的副作用。”
说着,他俯身把有些歪了的叉子摆正,然后干脆利落的转身离开,斯塔克瞪着眼睛,看着席勒离去的背影,他喃喃自语道:“他到底是怎么了?”
这时,另外一个身影走了过来,等到服务生把席勒之前的盘子撤掉,史蒂夫坐到了斯塔克对面说:“不介意我在这吃吧?正好我们可以讨论一下复仇者联盟接下来的工作。”
斯塔克有些不自然的把头扭到一边,但是也没有反对,史蒂夫把上半身探出座椅,往回看了一眼,正好看到席勒推着旋转门离开,他问:“你有没有觉得他最近怪怪的,就好像变了个人?”
“我比你发现的更早,早在他说要搬回地狱厨房的那个小诊所去住的时候,我就觉得有哪里不对了。”
史蒂夫皱着眉一边吃东西,一边说:“还记得我们上次的推测吗?九头蛇可能在影响我们所有人的情绪,你说他会不会也……”
“不太可能。”斯塔克用叉子扎起一块土豆,送到嘴里之后,说:“他是个心理医生,而且还会读心术,可没那么容易被影响。”
“你忘了吗?”史蒂夫把身体前倾,压低声音,说:“他在疗养院接触过那个黑袍的九头蛇,那帮人非常擅长洗脑,席勒和他们待过一段时间,我们最好还是把这事调查清楚。”
“你打算怎么调查?直接去找他吗?”斯塔克偏过头,把叉子放下,然后说:“如果他没被洗脑,只会把我们当成神经病,如果他被洗脑了,你觉得他他会承认吗?”
“我们得去找个专业人士。”史蒂夫笃定的说,斯塔克挑了一下眉,看向他,两人对视一眼,都想到了同一个人。
到了下午光线越来越强烈,昨天晚上覆盖街道的大雪开始融化,地面上有些泥泞,席勒走进咖啡厅的时候,在门槛上跺了跺脚,把粘到鞋边的雪花震落下去。
格兰特看到了他,但是面色不变,只是低头喝咖啡,席勒走过去之后,坐到他对面,从服务生手里接过咖啡,用调羹舀了一下表面的拉花,他说:“这是第几个了?”
“第6个。”格兰特向旁边看了一眼,席勒看到他的动作,他说:“不得不说,哪怕是在神盾局当中,你也算是警惕性很高的特工。”
格兰特用鼻子发出一声低沉的冷笑,说:“那又怎么样?还不是落到了你手里?”
“别急,我还没说完后半句,你现在的警惕心和你之前的天真形成了很明显的对比,你怎么会觉得,干这一行真的会有脱身的一天?”
格兰特抿着嘴,他自嘲的笑着说:“的确,我怎么会指望一个卑鄙狡诈的九头蛇信守诺言?”
席勒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咖啡,他说:“你以为我很想选你吗?如果有别的人可用,我也不喜欢强迫一个普通人去当杀手。”
普通人?格兰特几乎感觉到了荒谬,他还是第一次听别人称他为普通人,哪怕是盖瑞特,也经常会称赞他在这方面颇有天赋。
在特工和杀手的职业道路上,格兰特的履历称得上是十分优秀,他入行很早,自从被盖瑞特收养之后,就在日复一日的接受专业的特工训练,除此之外,盖瑞特还教给了他许多的杀人技巧,一位高级特工的言传身教,让他在这个行业的起点就已经超过了许多人的终点。
如果神盾局的局势按照以前的情况继续发展下去,那么他很有可能会在皮尔斯这个年龄,接手神盾局里的九头蛇领导者的位置。
提起这个话题,席勒似乎有了点兴趣,他接着说:“可能在你听起来很荒唐,但许多杀人犯是天生的,或者说,某些天生的杀人犯在这方面拥有常人难以企及的天赋。”
“比如?”格兰特看着他问。
“反社会人格障碍精神性病变的病例当中,有极小可能会出现天生杀人狂,他们冷血、暴躁、善于掌控他人,我最近遇到的一个病例,是一个年龄比你小很多的少年。”
“那是谁?”
“你不认识他,但我和他却挺熟悉的,他叫奥斯瓦尔德·科波特。”
“一只有着尖锐鸟喙的……小企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