跃龙城外,宋军营地。
自慕容城季走后,丁胜每日都会站在营前远眺,如此已连续七日了,众将领都不明所以,只能每日陪着丁胜一起站在营前吹着冷冽的寒风。
而每日都镇定威严的丁胜,心中早已如热锅蚂蚁,因为只有他知道,军中的粮草已不足三天,以现在的存粮,宋军即便想回宋国都难以实现了。
终于,远方出现一队骑兵,丁胜目光一缩,仔细看去,正是自己日夜期盼的慕容城季。
再三确认是慕容城季后,丁胜甚至有种想要落泪的冲动,此前他从未想过,会对一个人如此的期盼,居然还是个男的。
待慕容城季由远及近,行至跟前时,丁胜已完全的控制好了自己的情绪,一言不发的看着下马正向自己走来的慕容城季。
“卑职幸不辱命。再有半日,盟军必到。”慕容城季走到丁胜的马前,拱手道。
听闻慕容城季所言的丁胜和身后的各部将领,纷纷大喜。尤其是各部将领,他们实在没想到,慕容城季离开的这几天居然给他们找来了盟军。再看慕容城季的眼神,也由原本的不屑变为了敬重。
半日后。
四千司丘兵马浩浩荡荡的出现在跃龙城附近。他们的出现立刻引起了宋军和跃龙城的注意,双方同时一阵振奋,只不过跃龙城在摇旗呐喊,而宋军则含蓄的多,只是面带微笑的远远注视着。
候万儒远远的看了看宋军的营地,又看了看到跃龙城上挥舞的军旗,嘴角泛起一丝冷笑,故意带领着军队绕开宋军的营地,向着跃龙城北门行去。
此时宋军已无力再继续三面围困跃龙城,而是将兵马全部集中在西门之外。
这些天,除了休息就一直待在城头的祁峰,第一时间注意到了司丘的兵马,但他却不像城头守军那么乐观。
这支司丘的军队出现的时机,太过难以捉摸,似乎怎么说都能说的过去,可是祁峰心中却总是有一种不安的情绪。
他立刻下令,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不得打开城门,并命令亲卫守住城门口,不准任何人靠近。
在郭杨和岳晟都受伤的情况下,祁峰已是名义上跃龙城守军最高的将领,再加上这段时间的攻防战,祁峰四处救援,总是出现在最危险的地方,以及他的种种传说,祁峰此时在军中的威望之重,无人能出其右。
因此,对于他的命令尽管不理解,但是无人敢反驳,更不敢不执行。
“哈哈哈····司丘的援兵总算是到了。侯万儒那个老小子还不算太笨。”得到消息赶过来的陈守木哈哈大笑道。
祁峰看了一眼刚走到身边的陈守木,脸色阴沉的说道:“我看他不笨倒是真的,但是援兵却未必了。”
陈守木先是一惊,随后面露疑惑问:“啊?祁小子,你这是?”
祁峰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向他解释,而是又命人将情况报知太守郭杨后,见司丘兵马已临近城门处,便带着陈守木也来到北门并命令守军戒备。
陈守木见祁峰如此戒备,心中虽然不解,但是他对祁峰相当的信任,也就闭口不言,静静的跟在祁峰身后。
不多时。
侯万儒领兵抵达跃龙城北门,见到城头士兵纷纷架起弓弩,心头一抖,但仍强装镇定的冲着城门大喊:“我是司丘县令侯万儒,特领兵前来支援,速速打开城门,让我等进去。”
祁峰示意陈守木不要开口说话,自己则回答道:“你如何证明你是司丘侯万儒?”
“你是谁?”侯万儒不答反问道。
“我是跃龙城屯骑校尉祁峰。”祁峰一边回答一边观察着这支司丘过来的兵马。
只见这支兵马,阵型松散,军容不整,在宋军环视在侧的情况下依然松松垮垮,毫无警示之意,对自己的猜测更加的确信了一分。
“祁峰?没听说过,速速叫你家太守郭杨答话!”侯万儒说道。
“你还没有证明你是不是侯县令呢!”祁峰敷衍着回道。
“岂有此理,陈守木校尉在吗?”侯万儒愤怒解下腰间的令牌,高举着说道:“这是我的县令令牌,你可看真?宋军环侧,速速开门让我等进去。”
陈守木本要接话,但是看到祁峰阴沉的面孔,小声的问祁峰:“祁小子,你到底是何意?”
祁峰阴沉着脸,同样小声的回道:“他们有诈!”
“有诈?”陈守木惊诧道。
祁峰点点头。宇文睿此时也赶了过来,听了祁峰分析,也确定侯万儒必然有诈,于是就出主意说,不如将他骗入城中,确认一番,几人点头同意。
此时,侯万儒犹自在城外叫喊:
“听到本大人说话了吗?速速打开城门让我等进去。”
“侯大人,太守大人身体不适,正在城内休息,要不我将你用吊篮吊上来,你亲自去和郭大人去说啊?”祁峰说道。
“放肆,我等远道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