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李从厚在朝堂上大骂:
“先帝驾崩时,朕还在藩镇,是诸位重臣立朕为嗣,让朕进京登基为帝,朕登基以来,因为年幼,诸事都是公等处置,朕也不曾说什么,这次兴兵讨伐凤翔,诸位无不自夸,称平叛不足为虑,可如今弄成这样,诸位就没什么能说的吗?”
听说两个枢密使朱弘昭、冯赟无言以对,羞愧不已。
而散朝后,这事就传遍了皇宫,宫中都觉得李从厚可能要守不住洛阳,更是人心惶惶。
林从看着太妃宫里惶恐不安地宫女太监,让人把太妃宫大门关上,这几日由健壮的太监守门,没事不要随意出入,就去了他娘那里。
到了他娘殿里,王氏也有些不安,看到林从来了忙招手让他过来,问:“外面怎么了,我怎么听到风声说有些不好?”
林从扶着王氏到榻上坐下,拍拍王氏的手,“娘不必担心,还有我呢!”
王氏松了一口气,“外面到底怎么了,怎么突然就不好了?”
林从在下首坐下,“朝廷的大军在凤翔大败,杨思权归顺了潞王,王思同被俘,张虔钊带剩下残军逃到了西南,整个联军几万兵马,现在全都落入了潞王之手,以潞王领兵的能力,不用几日就会收编完这些大军,领着大军来洛阳。”
王氏捂嘴,“前几天不还打得好好的么,天天捷报,怎么战局突然到了这样?”
“打仗这事,本来就是瞬息万变,尤其战局紧要时,一仗就够定乾坤的了,如今朝廷因为兵败方寸大乱,两个枢密使平日在朝廷上呼风唤雨,可真打仗,指望不上这两个,听说潼关的将领也都没抵抗,朝廷如今又派不出兵,我看是不用指望了。”林从面对王氏,也没说什么客套话,就直接把现在朝廷面临的情况说了。
王氏听了震惊地说不出话,“怎会如此,怎会如此……”
“不过娘您也不必太担心,说到底是李从厚和李从珂两人争天下,都是爹的儿子,谁上位都和咱没关系,娘昔日对李从珂也不错,李从珂就算打到京城,当了皇帝,对娘您也没什么影响。”林从安抚道。
王氏拍拍胸口,“这倒也是,只是从厚这孩子平时也不错,谁能想到他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林从知道这一世他娘和李从厚之间没了王司衣的事,关系还不错,毕竟李从厚无论是真孝顺还是假孝顺,在明面上对两宫太后太妃都很尊重,他娘现在同情李从厚也在情理之中。
“这件事,说到底是李从厚和两枢密使操之过急,削藩这事,不是不能做,可宜晚不宜早,李从厚如果等自己登基七八年,掌了朝中大权,帝位稳住了,再动手,李从珂不过是一藩镇节度使,还不是想怎么揉搓怎么揉搓,说到底,他心太急了,也太容不下人,才有今日之祸。”
王氏听了也感慨不已,“你说得是。”
“不过这几日宫中肯定动荡不安,有些心思不纯者,更是会趁乱下手,娘这几日你一定要紧锁宫门,让健壮会武的太监守门,不要轻易外出,还有等会让人把秦才人和小公主还有张婕妤和四皇子也都接来,这种乱的时候,她们宫中没有太多人手,容易遭灾,至于太后那里,等会我亲自去一趟,让太后也紧闭宫门。”林从安排道。
王氏此时也反应过来,点点头,“林儿你放心,娘明白,娘也不是没经过风浪的,我等下就安排太监开始值守。”
“我这几日会去坐镇禁军,只要儿子手中有兵,就算过几日京中乱了,那些作乱的也会忌惮,不敢轻易动咱们娘俩。”林从握着王氏手,“娘您在宫中一切小心。”
王氏也知道这时候手中有兵才最能震慑宵小,拍拍林从的手,“你快去吧,不用担心娘,要宫里真乱起来,娘也好带人跑你那去。”
林从点点头,起身离开。
……
林从先去了一趟曹太后宫中,曹太后虽然平时不管事,可年经时也曾跟着李嗣源守过城墙,经过大风大浪的,林从隐晦一说,曹太后就明白了,也让宫中紧闭宫门。
林从还告诉曹太后他要去京郊骑兵营。
林从记得历史上李从厚是带人从宫里逃跑的,如果现在和历史一样,那到时宫中无皇帝,定然会宫中大乱,能发教令的就是曹太后和孔皇后,孔皇后不用指望了,曹太后就可以下教令调动兵马。
要是宫中真有危险,曹太后就可以下旨让他带兵进宫守卫宫廷。
所以林从特地把自己的动向来告诉曹太后。
曹太后虽然不知道历史,不过对于林从现在去禁军坐镇很赞同,毕竟宫中真有什么事,林从可以带兵来援。
给曹太后报备后,林从就去了京郊骑兵营。
……
其后几天,京中的情况果然急转直下。
大朝会上,李从厚把群臣骂了一通后,等下朝冷静后,知道事情还得解决,就派人去河东宣召石敬瑭,想让石敬瑭来京领兵抵御李从珂。
毕竟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