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不少。”
司空错接过文书,随意扫了一眼,着重看了下市舶堂海贸税务司的印章,透着几分讥讽道:“走过场,敷衍了事,很好。”
管事听到这话,心中不禁有些打鼓,这位该不会也是道门的道长,下来明查暗访吧?
好在司空错没再多说什么,吩咐道:“卸货吧。”
管事招呼了一声,马车开始依次进入大院,此时院内已经点燃了好些灯,照得通明,进一辆,卸一辆,走一辆,再进一辆,如此循环往复。
货栈里也有些伙计,把马车上的篷布掀开,这上面装的是一个个大木箱,十分沉重,就算四个壮年男子也未必抬得起来。
不过这些货栈里的伙计却是个个力大无穷,只要两个人便能轻而易举地抬起箱子。
司空错将卷烟吸尽,随意打开一只箱子,里面是一个个玻璃瓶,他伸手取出一个,大约有三尺高,少年人合抱粗细,玻璃少说也有两寸之厚,金属底座,密封得很好,里面的液体没有半点泄露,液体中则浸泡着某种好似人参又似是某种胚胎的物事。
司空错的脸上露出几分笑意:“很好。”
管事也瞧见了,不由问道:“这是什么?”
司空错看了他一眼,仿佛在看死人,回答道:“这是‘恩赐’。”
“谁的恩赐?”管事下意识地问道。
司空错扯了扯嘴角:“是神仙的恩赐。”
管事干笑一声,不知该怎么接话。
司空错忽然笑道:“其实是上等人参药酒,这样罐装有助于保存药力,从辽东运到金陵,不用缴税,能卖上万太平钱,可不就是神仙的恩赐吗。”
“原来是人参啊。”管事恍然大悟。
司空错也无意解释更多,托举着所谓的“恩赐”,等待卸车完毕。
大概一个时辰后,所有马车都卸车完毕,木箱堆满了小半个院子,管事搓了搓手:“是不是该把尾款结一下了?”
司空错点了点头,招手唤过一名属下,吩咐道:“解决一下。”
属下点了点头,朝管事望去,目光凶狠。
这一刻,车队的管事感觉到几分不对,转身想逃,却已经晚了。
司空错的属下伸手捏住管事的脖子,仅凭单臂的力量便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
然后五指发力,将这名管事的脖子直接扭断。
司空错仍旧托举着圆柱形状的玻璃瓶,专心欣赏其中的“恩赐”,对于眼前一幕视而不见。
灯光摇曳中,其他车夫也被惨遭屠戮,无一幸免,甚至没能发出什么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