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玄素外放真气,将雷公壶的叶笼吸入掌中,放下烛台,打开壶盖,里面果然也有一张卷起的纸条。
与此同时,齐玄素再次闻到了那股雷公壶特有的气味。
纸条上写着一个名字:月怜。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纷乱的脚步声。
齐玄素将这张纸条收入袖中,转身望去。
只见门外一盏灯笼从走廊飘了过来。
“都给我围住。”一个严厉的声音立刻使四处都寂静了下来,紧接着灯笼径直进入了屋内,灯笼后是“天乐桃源”的主事道士刘复同和几个随从。
不必齐玄素开口,刘复同的目光已经锁在了齐玄素的身上:“又是你!来人,给我拿下。”
“谁敢!”齐玄素一声大喝,让几个刚要有所动作的护卫都站住了。
齐玄素目光直视刘复同:“刘主事,你就这般不问青红皂白直接拿人?抓人容易,放人可就难了。”
刘复同深吸了一口气,眯眼望向齐玄素,森然道:“就算你是裴真人的人,也不能在‘天乐桃源’公然杀人。”
齐玄素却是笑了:“刘主事,你想把这个屎盆子扣到我的头上?只怕是打错了算盘。我从西京府无墟宫启程,出西京,过鬼关,再到龙门府,每一处都有过关纪录,一查便知,说我杀人,时间根本对不上,更何况还有青鸾卫
齐玄素顿了一下,加重语气:“刘主事,叫你的人下去。”
一众随从护卫面面相觑,下意识地退了几步。
刘复同虽然恼怒,但知道齐玄素说的有理有据,因此只能强压怒火:“好,好……是我一时失言,误会了你。退下去。”
原本准备拿人的护卫如蒙大赦,赶忙退了下去。
“可我也告诉你!”刘复同那份装出来的道士儒雅这时已经没有了,两眼露出了凶光,暴躁脾性显露无疑,“就算人不是你杀的,凭你不经许可闯入‘天乐桃源’并大闹‘琼楼’,意图不轨,我现在就可以去把你押到万寿重阳宫,交由裴真人发落。”
齐玄素仍旧是不惊不慌:“刘主事,就在刚才,杀人凶手在你眼皮子底下公然行凶,然后扬长而去。现在这个案子闹到这一步,已经压不住了。我奉劝你一句,亡羊补牢,为时未晚。趁着还没到不可收拾的那一步,全力破案,将凶手绳之以法,最起码不会担上一个失职的罪名,说不定还能功过两抵。若是等到上面知道了,追究起来,只怕不是丢官罢职那么简单,说不定还要去风宪堂中走一遭!”
刘复同的脸色有些发白,甚至嗓音都有些颤抖:“一派胡言,一派胡言。”
齐玄素淡然道:“是不是胡言乱语,刘主事你心里明白。‘天乐桃源’主事这个位置有多少人盯着,又有多少人想要取而代之,刘主事应该比我更清楚。你今天可以把我拿下,可你能把那些人也拿下吗?”
死寂一片。
谁也不敢说话。
刘复同的脸上透着肃杀:“我听阁下话语中的意思,是要给我指一条明路?我洗耳恭听。”
齐玄素平静道:“我来破案,刘主事你过了关,我得了功劳,我们各取所需,说不定还能结个善缘。”
刘复同这时露出了杀伐决断,没有过多犹豫思量:“好,你来破案,我允许你自由出入‘天乐桃源’,停尸房中的尸体也随你查看,不过我只能给你三天的时间,三天之后,若是还破不了案……”
齐玄素打断道:“三天后,我定会给刘主事一个交代。”
刘复同冷哼一声,丢了一块牌子给齐玄素,然后转身大步离去。
一众随从和那盏灯笼也随之飙然而去,
齐玄素面无表情地回头看了眼绮的尸体,也离开了此地。
等到齐玄素返回石门县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不过这里的青鸾卫都都认得齐玄素,赶忙引他去见
齐玄素将经过大概说了一遍,包括他与那戴白狐脸面具之人交手,以及刘复同的反应。
齐玄素摇头道:“不敢贸然下定论,‘万华神剑掌’并非什么密不外传的绝学,只是李家子弟的基础掌法而已,就算外传也不稀奇,难保不是凶手故意混淆视听。”
“魏兄所言极是。”
齐玄素摇了摇头,没有回答,又将那张写有“月怜”的纸条拿了出来,与写有“绮”的纸条并排放在一处。
“笔迹上看不出什么,以前的雷公壶中有没有这样的字条?”齐玄素问道。
齐玄素沉吟道:“也就是说,凶手最近才开始如此行事,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挑衅?还是另有所谋?”
齐玄素问道:“这个‘月怜’是什么人?也是魁吗?”
“曾经是。”
齐玄素取出刘复同给的牌子道:“看来还要再去一趟‘天乐桃源’,
一行人趁着夜色再次来到“天乐桃源”,因为有刘复同给的牌子,这次畅通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