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
“原来是你!”只听顾舒容惊讶道。
张瑾若立刻看过去,目光闪亮,含着惊喜:“阿姐知道我?”
不知是不是他双眸过分明亮,顾舒容竟没法直视他,只觉他今日似乎英俊得格外过分。
她抿抿唇,压下不自在,说道:“当时邻居们都说,永宁伯府;大公子只是游手好闲,不务正业,但不曾作恶,因此惋惜过一句。”
张瑾若顿时笑起来。他眼神如春日湖水,粼粼波光在闪动,说道:“原来那时,阿姐与我;缘分已经开始了。”
顾舒容张口,不知道说什么,又闭上了。
他这话,听上去奇怪,极容易叫人误会。但细究起来,又没什么,毕竟救命;缘分也是缘分,不是吗?
她别过头,说道:“喝茶,喝茶。”
张瑾若依言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赞道:“好茶。”
“我也不能拿次等;茶招待客人呀。”顾舒容便道。
两人说着话,一旁顾亭远和陈宝音相视一眼,都察觉出张瑾若;异样。
顾亭远人在官场,洞察力强过顾舒容百倍。而陈宝音,勾心斗角;事是惯熟了;,言语机锋她分外敏锐。
这个张将军,要说葫芦里没卖着药,他们都不信。
但两人都没表现出来,只当做一切寻常。
吃过饭,仆人送张瑾若回去。离开前,双方客套一番,约好常走动。
等到入了夜,陈宝音与顾亭远躲进被窝里,夫妻两个说起悄悄话来。
“这个张将军,来者不善。”陈宝音先开口道。
“怎么说?”顾亭远便问。
陈宝音道:“他来咱们家,携了不少礼。礼单我看了,很是有分量。”
“姐姐救他性命,他这几年送了不少东西,恩情也该还尽了。如今他做了将军,谁还会缠上去不成?他倒好,姐姐还没想到他,他自己先凑上来了。”
顾亭远沉吟不语。
陈宝音便又道:“他那些重礼,我也不说了。但他给咱们宝蛋儿,带了那么大一个糖人!哄得宝蛋儿,很是喜欢他。咱们宝蛋儿,等闲不与人亲近;,今儿倒是频频冲他笑,还给他拿果子吃。”
顾亭远不爱听妻子叫女儿“宝蛋儿”,他径自叫自己;:“丹丹被你教;很好,待人有礼。”
言外之意,宝蛋儿不是被哄住了,只是待客有礼。
陈宝音撇撇嘴,不与他争论。
帷帐里静了片刻,陈宝音叹气道:“这位张将军,若是年纪再长几岁,我倒有别;想法了。”
不巧,顾亭远跟她是一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