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做习惯了,也做了几盘子,给邻里送了些,便给弟弟宝音兰兰留着了。
“好好。”陈宝音连连点头,脸上止不住的笑。虽然很想家,想杜金花,但还是京城舒服啊!
什么怀孩子,早被她丢在脑后,被风吹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中秋节后,顾亭远照常上差。陈宝音则被江妙云使人接走,往江府去了。
“什么事?”她问江妙云。
江妙云拿出一张单子,给她看:“这都是送给‘春日煎茶’的礼物。”
过中秋,有些读者不仅送来了信件,还随信送来了中秋节礼,比如月饼,比如美酒,比如好茶。
其中不乏她们认识的一些小姐夫人,托江妙云把礼物带给春日煎茶。
江妙云不敢让管事送,担心露了馅儿,便都收在府中,让下人列成单子,给陈宝音看。
“怎么处置,你说了算。”她道。
陈宝音已经将单子看完,嘴角露出一点笑意,说道:“都退回去吧。”
“行。”江妙云痛快点头。
除了礼单之外,还有一沓信件。陈宝音慢慢拆开,开始阅读起来:“有人想看分线结局?”
“你想写就写,不想写就不写。”江妙云说。
陈宝音只思考了一瞬,就说道:“写。不过,润笔费就不必了。”
“你不要啊?”江妙云惊讶道。
陈宝音道:“万一瞒不住,日后她们都知道是我,抹不开面子。”
她与她们,是一样的,她不低谁一等。但若是收了她们的节礼和银子,事情就不同了。
江妙云想一想就明白了,说道:“那就不要,反正你如今也不缺钱使。”她眨眨眼,说道:“有个好消息告诉你。”
“什么?”陈宝音抬头道。
江妙云得意地抬高下巴,说道:“我与母亲说了,你的话本卖得不错,下部作品给你涨润笔费。”
“多谢。”陈宝音扑哧笑了。
“你不问是多少?”江妙云拍拍桌子,叫她认真些。
陈宝音便问:“涨到多少?”
“五百两,或者一成利润。”江妙云道,“我母亲说了,你自己选。”
陈宝音瞪大眼睛,整个人都惊呆了,很没出息地掐了自己一把:“我不是做梦?”
“你可得谢谢我,是我向母亲提议的。”江妙云说道,然后也掐了她一记,“没错,你不是在做梦。快些写下部,拿了润笔费,把你的宅子换一换。住的那么小,寒酸死了。”
陈宝音听了,哭笑不得。大小姐还嫌她住的院子小,岂不知,这么小的院子,还是租的呢。
“多谢妙云了。”她柔声道,捧住江妙云的手,“你真是我最最最好的朋友!”
江妙云得意:“那还用说。”
接下来,陈宝音便忙着写新作,并且抽空把兔妖分线给写了。
江妙云拿去给小姐妹们,她们听说春日煎茶不要润笔费,都赞他品性高洁。商议一番,送了一套上品的笔墨纸砚给他。
“请先生不要拒绝。”一位小姐柔声说道,“他不肯收润笔费,但纸笔总要赔他的,我们可不是占人便宜的人。”
江妙云传了个话儿,陈宝音便收下了,托江妙云谢过她们,几位小姐都很高兴。
转眼到了十月。
天气已经开始冷了,顾亭远每日出门都会穿得厚厚的,免得冻病了。
他病了不要紧,宝音心疼他,心疼坏了怎么办?
冯文炳见了,嘲笑道:“顾大人这穿戴,没得落了翰林院的脸面。”
臃肿粗圆,与街头匹夫无异,哪是状元郎应有的体面?冯文炳只觉得,就该让皇上瞧瞧,顾亭远配不配状元郎的名头。
“冯大人这张嘴,已经落了翰林院的脸面。”顾亭远觑他一眼,淡淡说道。
冯文炳立刻变了脸:“你!”
正在这时,忽然有个小内监跑来,说道:“顾亭远,皇上召见。”
众人都很诧异,冯文炳的脸色也不大好,问道:“这位公公,不知皇上召见,所为何事?”
小太监看他一眼,答道:“这位大人,小的亦不知。”然后看向顾亭远,说道:“顾大人,请跟小的来。”
“是。”顾亭远起身,跟在小太监身后,往外行去。
但皇上召见他,并非为了公事。
“上回你妻子进宫,哄得皇后很开心。”皇上说道,“近来皇后身子繁重,心情不佳,朕打算召你妻子进宫,陪皇后说话解解闷儿。”
顾亭远怔住,许多话在嘴边儿滚过,最终只道:“承蒙皇上看重。能陪皇后娘娘说话,是内子的荣幸。”
皇后心情不好,叫宝音去陪?冲撞了皇后,惹祸上身怎么办?顾亭远心里不愿,但他也知道,回绝了只会让皇上动怒,立时便是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