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红,推他肩头:“你做什么?”
“那你站着?”顾亭远仰头看着她道。
陈宝音恶声恶气地道:“自然是你站着!”才娶她进门呢,之前倒是说的好听,怎么现在就他坐着她站着了?门儿也没有!
顾亭远笑了笑,起身道:“好。”
他果然站起来,站到她身后,双手圈住她。
将账本拿在手里,掀开道:“咱们家有一处宅院,一间商铺,良田六十亩,银两一百七十三两六钱……”
上面不仅有账目,还有花销去处。比如,原先有两百多两银子,聘礼花了六十多两,婚礼又花了许多等等。
他说话时,越挨越近,最后下颌几乎抵在她的发心:“我还有一本私账。”
陈宝音浑身一震,晕晕乎乎的大脑瞬间清醒,扭头问道:“你怎么有私账?”男人,敢存私房钱,不像话!
顾亭远趁机亲在她额头上,在她羞恼时及时说道:“是我卖画的银子。我想在京城买座院子,日后咱们居住。”把另一本账本拿出来,给她看。
陈宝音翻动着账本,问道:“你这么有把握,能考中进士?”
不仅是考中进士,还要留京做官儿,才住得上京城的房子。
顾亭远没说话,只是从后面圈住了她。
他有前世的记忆,知道自己能中。但若说出来,就显得狂妄自大了。
“放开。”陈宝音也没想要他回答,挣扎着要坐起来,“我去和姐姐说话,不打扰你读书了。”
明日回门后,他就要准备去京城,参加春闱了。
时间不多,陈宝音不想打扰他。她看得出来,他很想考中。能多看会儿书,就多看会儿书。
“看不下去。”顾亭远轻声说,将她连人带椅子拥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