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中，气氛安静了下来。

对于戴维·格罗斯而言，徐川开口说的这些东西，尽管从个人的角度上来看说都很有道理，但却完全达不到cern的期望。

或者说，达不到cern背后成员国的期望。

尤其是米国，米国更迫切的希望在可控核聚变技术获得突破。

毕竟可控核聚变技术的出现，已经打破了国际社会勉强维持着的脆弱秩序。

要知道，能源，对于人类文明，或者说对于任何文明来说，都是社会，科技发展的先决条件。

纵观古今，人类社会的一切活动都离不开能源，从衣食住行，到文化娱乐，都要直接或间接地消耗一定数量的能源。

它是人类赖以生存发展的重要物质基础，是人类社会经济发展的原动力，也是人类现代文明的支柱之一。

能源相当于文明的血液，它驱动着文明的脚步。现代化程度越高的城市对能源的依赖越强。

而这一先决条件如今已经被打破了。

虽然有些讶异为什么突然买这么多的书，不过汤然也没多问，只是开口道：“教授，这些书籍买回来后是送到办公室还是您的别墅那边去？”

不过现在，交易一批高温铜碳银复合超导材料，换来cern手中掌握的高能和粒子探测器储备技术，还是值得的。

顿了顿，他打量了一下汤然，目光落在了她那弱小的胳膊上，想了想后开口道：“这么多的书籍和论文资料，你和吕玲怕是都搬不动，找两个男同志帮忙搬一下吧。”

要是让cern知道了自己手上有他们迫切需要的东西，绝对会坐地起价的。

一个是高温等离子体湍流的数学模型、这个是约束聚变堆内部等离子体运行的关键。

办公室中，徐川喊来了自己的助理，将手中的从笔记本上撕下来的纸张递了过去，上面是他列出来的书籍名字和论文清单。

要是学校给他配个男助理就好了，这事就可以直接丢给男助理去干。

全是女助理就是这点不好，在日常工作中，如果遇到这种需要干体力活的工作，女同志几乎就很难干的来了。

所以交易一批高温铜碳银复合材料给cern也不是不行。

思索了一下，他觉得这个条件并非是不可行的。

他并不担心欧盟拿到这批材料后就能在可控核聚变技术上有所突破，因为还有另外两个关键的因素在制约。

但对于米国来说，这是无法接受的变化。

初步的搞定了和cern那边的合作后，送走戴维·格罗斯和爱德华·威腾后，徐川返回了办公室。

他接下来的时间，差不多也就是这个样子。

虽说他今年下半年就要退下cern主席这个位置了，任职期限到了，但他的确是心系着物理学的。在任期间不仅促成了华国加入cern成为会员国，更是为后续cern与华国的合作奠定了基础。

在强关联电子体系的统一框架论文中引入了未公开的强电声子相互作用体系的小极化子理论，这是他犯下的错误。

“交换一批高温铜碳银复合超导材料么？”徐川询问了一句。

徐川：“按照表单顺序来吧。”

可控核聚变的实现，正在带来这样的改变。

而且后续的考核，也不是那么容易通过的。

当然，cern的其他成员国，同样希望能藉此从华国手中获得高温铜碳银复合超导材料技术，或者说一批材料。

汤然接过纸张，好奇的瞟了一眼，干净整洁纸面上，密密麻麻的全是各种《》在内的书籍，一行就有两三本，而这一张纸，差不多直接写满。

“当然，抛开技术交易外，cern可以通过额外支付部分资金来购买这批超导材料。”

cern希望获得一批高温铜碳银复合超导材料，这大概就是这次交流的最后底线了。

对于一个国家，或者说一个文明来说，如果能源的问题得到解决，可以说一切来自于生产力不够而产生的矛盾都将得到解决。

所以相对比欧盟来说，米国更迫切的希望在可控核聚变技术上有所突破，以继续维持自己的地位。

思索了一下，戴维·格罗斯将这一想法说了出来。

粗略估计一下，这书籍数量恐怕足足几十上百本。

对于可控核聚变技术而言，高临界磁场的超导体是必备材料，但并非没有替代品。

汤然点了点头：“那有规划吗？比如哪一部分送去别墅，哪一部分送到办公室？”

在核心材料制造技术不泄露的情况下，哪怕是拿到了原材料，想要逆向出来，也很难做到。

因为科研始终都必须是严谨的，哪怕强电声子相互作用体系的小极化子理论是他亲自做出来的成果，也不应该犯下这种初级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