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日,叶修便陪同罗红绵逛遍湘州城,罗红绵随他走南闯北,也是时候为她做些什么了。
直到有一天,饿鬼道使者张帆再一次找到他,面色沉重的递上一封密信。
叶修眉头紧皱,有种不好的预感,若只是寻常小事,大可以飞鸽传书,究竟是什么事能让六道使者亲自前来送信。
信手抖开纸张,叶修仔细阅读,他的神色猛然大变,拿捏信纸的手也因为某种情绪而颤抖。
“此事当真?”叶修紧盯着张帆,一字一顿道。
“此等大事,属下怎敢欺瞒。”张帆顿时跪倒在地。
“啪!”信纸在叶修的手中炸成齑粉,他眼中带着浓重的煞气,甚至因为充血而变得血红。
“荒国,看来只灭你剑主并不能震慑你们,我应该灭你的国啊。。。”
叶修的两腮高高隆起,他的牙齿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那是一种恨,恨不得吃其肉啃其骨,信中只有短短几句话,却如同晴天霹雳。
荒国剑尊出关,夜闯皇宫,斩杀三千余禁军,冰魄殿主重伤昏迷,大梁皇帝被刺身亡!!!
梁国皇帝被杀,这是奇耻大辱,这是不共戴天的仇恨,这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发生什么事了。”罗红绵从未见过叶修如此失态。
“我们回京都!”叶修重重道。
叶修与罗红绵星夜赶往京都,他们将叶婉交给方炎照顾,让她在湘州完成学业。
京都,此时的金銮殿人心惶惶,满朝文武如同无头苍蝇,有群情激愤誓报此仇的,也有提议尽快立新帝的。
当朝首辅许元奎呆坐在椅子上,看相貌竟仿佛老了十岁,他与梁文帝一路走来,君臣二人莫逆于心,突然遭受如此变故,这让他不能接受。
”哎呀,首辅大人,您快说句话啊。”
“是啊大人,如今陛下不在了,您可是唯一的主心骨了,咱们该怎么办啊。”
此时的宁王也在这里大殿之中,他狭长的眸子杀意尽显。
“荒国,我要你整座国,为我皇兄陪葬!!!”
“王爷,切不可贸然出头,以免被对方剑尊刺杀啊。”有人劝道。
如今的剑尊势不可挡,就连守在皇城的禁军都难逃一死,皇极门的冰魄殿主更是重伤昏迷,是生是死还不知晓。
若是宁王率军进攻荒国,剑尊必然前来刺杀,这谁人能挡?
“当务之急应该在几位皇子之间选举新皇,国不可一日无君啊。”有人建言。
“立新皇,难道不怕新皇被剑尊刺杀吗,剑尊不死,我们怎能安心!”
“这。。。”
“可谁又能是剑尊的敌手呢,看来只有我皇极门的门主出面了。”
“皇极门的门主不是传位给太子了吗?可太子。。。”
众大臣交头接耳,皆是愁眉不展。
“那剑尊刺杀陛下时曾扬言要叶修罗出战,可叶修罗是谁啊?本官并未听说过此人。”
听到此话的宁王神色一动,他的眸中重新焕发风采。
“对了!找叶修啊,只有他才能战剑尊,只有他才配当的上皇极门的门主。”
“叶修?王爷是说。。。神威王?”有人惊道。
“对,他不只是神威王,他也是我大梁皇极门的门主,也是剑尊点名要战的叶修罗!”宁王一字一顿道。
“什么?叶修是皇极门门主?”
“这。。。本官为何不知。”
“叶修虽然能斩杀太子,斩杀剑主,可他实在太年轻了,那剑尊可是剑主的师尊啊。”
大臣们再一次议论起来,唉声叹息,很不看好叶修能对战剑尊,毕竟剑尊带给他们的冲击力太大了。
三千禁军啊,还有冰魄殿主,这么严密的防护,剑尊不仅刺杀了陛下,还从容退去,这何人能挡啊。
“都给我闭嘴!”许元奎苍老嘶哑的声音响起,大殿中顿时落针可闻。
许元奎是陛下最倚重的老臣,当年梁文帝经历太子谋反一事后便下了诏书,若是他不幸仙去,首辅大人具有唯一话语权,他可以独自裁决另立新帝!
“剑尊欺我太甚,立即将神威王寻回,如今的大梁也只有他能与剑尊一战了。”许元奎沉声道。
“这。。首辅大人的意思,我们要应战?”有官员问道。
“应战,必须应战,如今陛下身死,这是我大梁建国三百余年的奇耻大辱,偏偏他剑尊如此狂放大肆宣扬,让我梁国百姓知晓,我大梁国颜面何在?”许元奎大喝道。
“可若是神威王输了。。。”有人小声道。
许元奎的目光猛地犀利起来,盯视着说话之人,那人顿时身躯一颤不敢言语。
“我们不仅要应战,还要陈兵百万大军压境,要对我大梁将士讲,我国皇帝被敌国高手刺杀,身为梁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