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岚告辞了林儒陈融二人后,便匆忙地走向林佩云地屋子。此时已经近乎戌时时分,陆岚走近林佩云屋子时却看见屋内一片漆黑,没有半分光亮。
陆岚心想,“这么早便睡下了?难道是因为等我,实在是没等待便困了?”
陆岚这样想着,手却不自觉的向屋子紧闭着的门面轻轻敲了几下,向屋内询问道,“云儿,你在屋内吗?我有事要与你商议,方便的话帮我开开门吧?”
而在他连叫了好几声后,屋内依旧没有人应答。
“许是云儿真休息了吧?也好,我明日再来与她一同返回陆府也行。”这样想着,陆岚便有些失落地离去了。
第二日清晨,格子窗外的鸟鸣和刺眼的阳光照醒了尚睡眼朦胧的陆岚。陆岚本是一向早睡早起的,但昨晚在床上思虑了半夜,想着与林佩云的成亲事宜,甚至是求婚和礼仪的一些细节,故而今日起的有些晚了。
陆岚收拾洗漱完,便再次到了林佩云的屋子门口。但此时的屋子又是一片寂静,“难道云儿也起晚了?”
陆岚带着疑惑再次敲门道,“云儿,你起床了吗?”屋子里依旧如同昨日般安静,无人应答。
在连续敲了几次门后,询问了身旁走过的下人,都说今日不曾看到林小姐出门,陆岚随即便想到必有问题。
便极速地自己推开门,仔细在房间里找寻着心上人的踪迹。但寻遍了每个角落,依旧一无所获。
突然陆岚在林佩云的梳妆台上发现了一封信般的东西,走近拿起一看,信封上赫然写着:“岚哥亲启”四个大字,陆岚随后便感觉到了不妙,便急忙拆开信封,便看到:
“见字如晤,云儿谨上。昨日岚哥提起与我成亲之事,我格外开心。
能与君成亲是我此生最大的愿望。但我父亲之大仇尚未得报,而云儿又因方炎之害而毁容,自知容貌与你初遇之时天壤之别,自知此时的云儿实难再与岚哥相匹。
叹造化弄人,时移事迁,唯有与君不告而别,盼来生再相逢,续今生之缘。我已执意离去,期冀为父报仇,此后孤独终老,了此残生。
万望岚哥见谅,也莫再找寻,愿岚哥觅得佳人,共度一生。云儿泣别。”
读完信件的陆岚犹如遭遇晴天霹雳,呆呆地望着手中尚有泪痕的纸张,很明显林佩云在书写这封离别之信时亦是心中藏着千般难忍,万般不舍。
陆岚恨自己为何昨晚没有直接推门而入,也许昨晚看到信后还能挽留住心上人,可现在……想到这里,陆岚眼眶渐渐湿润了……
陆岚在林佩云屋内一直站到了中午,才犹如僵尸一般缓缓走出屋子,无精打采。路遇的下人弟子与他打招呼,他也好似全然没听见一般,只是直直的向前走着,漫无目的。
而一些曾亲眼目睹陆岚绝世之才的弟子则顿感不对,恐怕陆岚出事,便向陈融与林儒报告了此事。陈融与林儒得知后,便匆匆忙忙寻找陆岚。
寻见他时,陆岚正坐在丹阁一处隐秘台阶上喝着大酒,满身酒气,脚下还散落着一些酒瓶酒罐,活脱脱一副酒鬼的样子。
林儒见状立马上前问道,“岚儿,你怎么了?你平时不是滴酒不沾的吗?今日所为何事如此买醉?”
陈融也一同上前,只见陆岚瞄了两位老者一眼,便又自顾自的继续喝了起来。林儒陈融二人见状也没再多问什么,只是派弟子请陆清前来,希望能问出其中缘由。
陆清此时正巧在丹阁做事,在接到林儒的讯息后,便随弟子一起来陆岚沉醉之处,陆清见陆岚如此状况,也是一怔。
他也从未见过陆岚如此模样。陆岚自懂事修元以来,每日莫不艰苦,滴酒不沾,生活儒雅清贫,今日怎会无故酗酒?
陆清在向林儒陈融行礼后,便开口问道,“岚儿,你所为何事?若心中有事,不妨讲出来。”陆岚又再一次瞟了陆清一眼,依旧没有应答。
陈融林儒二人也是摇摇头,无可奈何。陆清看懂了两位老者的意思,便示意两人借一步说话,两人心领神会,便随着陆清一同前往了一处僻静的小亭子,独留陆岚一人仍在原地喝酒。
两人应邀与陆清一同在小亭子的石椅上坐下,陆清随后开口说道,“三长老,林阁主,我在前来此处的路上也大致听到了一些,故推测陆岚如此模样很大几率是由林佩云引起的。”
“此话何意?”林儒连忙问道。
“阁主莫急,且听我慢慢道来。今日我在来此处的路上,便听到一些弟子在谈论岚儿。
而据我了解,昨日试炼结束后不久,一位身形貌似林佩云的披纱女子便匆匆忙忙的离开了朝云殿,向着北走去。
而今日有仆人则看到陆岚推开了林佩云的屋门,在屋内站了许久才离开,而出屋时,陆岚便神情涣散,无精打采,谁向他说话也不回应。
故属下猜测陆岚此时的情况应与林佩云相关。”听完陆清的话,林儒随即吩咐下人去林佩云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