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视身后一堆傻眼的兄弟们,径直走到自己的卡车前,拉开车门坐到驾驶位上。
其他人这才惊醒过来,他们互相对视一眼,随即状作若无其事地打着马哈,谁知他们刚说话大声了些,最前面一辆车的车窗就被摇下。
下一刻,夏星眠那张冷漠无情的面瘫脸从后面出现,众人谈笑声昙花一现,谁也不敢去碰他的眉头,他们只能瑟缩脖子,快步回到自己车上。
回到自己车上再继续震惊。
车轮滚滚向前,黄土的小路上留下杂乱无章的花纹,一路消失在远方。
——
等唐莘蕴慢悠悠醒来,就发现自己身上被压了一层厚重的被褥。
她疑惑地嗷呜一声,随后抬爪,费劲地扒拉身上的千斤顶,累得气喘吁吁。
怪不得她在梦中总感觉自己被掐住脖子,喘不过气,原来罪魁祸首就是这沉重的被子。
正在和被褥作斗争的唐莘蕴没有听清身旁哒哒的走动声。
夏星眠坐在桌前,昏黄的烛光打在他有棱有角的俊脸上,徐徐上升的黑烟熏黑了烛台后的一小片白墙,他启唇轻轻咬住黑色的发带,一手随意拢起垂在身后湿漉漉的黑长发,眉眼冷峻。
刚把黑发系到一起,静谧的空气中就飘出一声软糯的猫叫。
耳畔的猫叫令坐在桌前的男人笔尖一顿,他缓缓起身,放下手中的笔,迟疑几秒才迈开长腿,大步流星走到床边。
夏星眠俯下身,系好的发带松散开,几缕黑丝随着他的动作滑落肩头,发尾打着旋落在被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