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南!”
见得老板出现,张桂花满脸欣喜,心头也瞬间就有了底气。
没有陈南在,光是自己带着村里一众妇女,面对几个老男人,她还真不知道这件事要如何处理。
刀疤男并不知陈南就是大棚地的老板,但也没多想他是谁,思索着说道:“一个月怎么也要三千,一年三万六,看在你们长期使用的份上,打个折,一年三万。”
陈南笑了笑,从山坡上走下来,问道:“假若我们不给的话,那你们是不是就要彻底将水截断?”
刀疤男点点头,解释道:“早前开凿水渠时,可是利用了我们的地,现在收取一点使用费,不过分吧?”
“不过分,不过分!”
“不过一年三万,我觉得有些贵了。”
“这年头,钱不好赚,你们还是将这沟给填了吧,我们不用这边流过来的水了!”
说完,陈南朝张桂花等人扬了扬下巴,说道:“都回去吧,该做什么做什么,水的问题我会解决。”
刚刚,听得刀疤男强行占沟要钱,他心头的确很愤怒,准备好好收拾一下这几个刁民。
只是转念间,陈南突然思索到一个问题。
大棚地不是在古潭村的地界上,这些刁民说得简单点就是地头蛇。
做生意,以和为贵。
与之产生冲突后,自己又不可能时常再这边照看,他们随时有可能像霍开明上次一样来对大棚地进行破坏,背地搞些小动作。
权衡利弊下,陈南也就放弃了动手的念头,懒得和这些低头蛇产生冲突。
至于大棚地需要用的水,因主要是借用地髓进行催生,需求量不是很大。
大棚地本就位于低洼之处,没开发前是一片农田,随便打几口井出来就能满足需要。
见陈南不像是开玩笑,还真不准备用这边的水,刀疤男等人顿时就急了。
“你…你觉得多少钱不算贵?”刀疤男问道。
前来闹事,本意就是搞钱。
本以为自家地紧靠水渠,掌握主动权,陈南等人只能乖乖同意。
却没想到,对方完全不按套路出牌。
顶着烈日站在这里闹一场,一分钱都得到,岂不是白忙活?
陈南停步转身,扬起三根手指头。
刀疤男转头与后面的同伴对视一眼后,几人都点了点头,他无奈说道:“行吧,三千就三千。”
无法掌握主动,刀疤男也只能选择妥协,觉得有比没有好。
“不!”
“我可没说是三千。”
什么?
刀疤男瞪大眼睛,问道:“那是多少?”
“一年三百!”陈南回道。
“不可能!”
刀疤男下意识摇头。
一年三百,一个人一百块都分不到,一条烟钱都没有,完全就是浪费精神。
“一年最少也要一千!”刀疤男继续争取道。
本就不想和这些刁民讨价还价,陈南一个字都懒得多说,转身就走。
给三百,已是很大退让,毕竟选择打井的话还要耗费不少功夫,能用三百块就将这件事解决最好,解决不了就按照自己的想法来。
见陈南根本就不受威胁,刀疤男心头怒气也骤然起来,将锄头重重杵在地上,恶狠狠的威胁道:“好,既然你们这么自信,我倒要看看没有水,你们这大棚地如何种菜。”
夏季会下雨,水比较旺,还不需要发愁。
但到了冬季,一个月不下雨,大棚地需要的水只能通过这条水渠从远处的江里引过来。
刀疤男就不信,这么大的大棚地一点水都不需要?
陈南头都不回,直接离开。
“草!”
见威胁不住对方,几个老男人脸色都很不好看,又开始重新商议起来。
……
回到大棚地,陈南朝的村里妇女说道:“各位姐和婶,以后遇到这种事,你们不用出头,联系我就好了。”
都是女人,真闹起来很容易吃亏。
要是发生冲突受了伤,划不来。
“陈南,他们太过分了,摆明了就是讹钱。”
“就是,报警吧!”
“陈南,这没了水,大棚地以后咋办呀?”
……
一众妇女都替陈南着急。
古潭村没啥多余的经济来源,大棚地早已成为一众妇女难以舍弃的工作。
她们也都清楚,只有大棚地正常运转,自己等人才能常年有事儿做,有钱拿。
否则,只能回家守着田地里的庄稼,日子毫无盼头。
面对很着急的妇女们,陈南说道:“这个不需要担心!”
“等我找人来打几口井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