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滞在空中的王飞龙确实如大伙猜测的,遇到了麻烦。
他悬在半空,却有如身陷泥潭,动作艰难。
而他的识海如被针扎一般,痛入骨髓。
好在他不是一般的金丹,他是体修强真,金丹便成金刚之身,何止他现在修为已不止金丹!
无形的力量束缚他的身体,但他丹田劲力翻江倒海,大有一触即爆发之势。
识海无尽的痛感让他不适,更激起他的昂扬斗志。
曾经无数次的沙场厮杀,浴血奋战,他对伤痛的忍耐度远超一般人。
娄春的手段仅能困他瞬间,只见他双眸圆睁,浑身一抖,束缚土崩瓦解,按原来的轨迹落在娄春跟前。
娄春一愣,心中发慌,近战不是他的特长。
作为元婴后期强者,他从来也不屑近战。
他必须与王飞龙这莽夫保持安全距离,正待他要瞬闪之际,王飞龙扬起臂膀一拳劈下。
钵大的拳头如同一座大山盖头劈脸而来,但他的丹田已运转,闪移已启动。
“闪!”
居然还在原地,他的闪移失灵了!
他同样遭遇了举步维艰,身体无法挪动的窘境。
娄春惊得魂飞魄散,心绪千回百转。
莫非有人使诈?
这可是在镇西王府,绝大多数都是镇西王的人,他王府高手如云,有人要助这厮赢得最后一局而禁锢了本座?
但众目睽睽之下,谁敢当场搞鬼?
轰!惊天动地的一拳,引起了地面的颤栗。
王飞龙没给他丝毫胡思乱想的机会,一拳破了他由心而生的防护罩,拳风直接把他压迫得趴在地上,承接了所有的打击力。
拳风的余威扫过观众席,大伙衣袂飘飘,扬尘使得他们眯起眼睛。
世界安静了。
王飞龙脚下,一个莫大的人形坑,娄春在坑中趴着,狼狈不堪,人已昏死过去。
现场诡异般的寂寞,唯有龙极的人发出粗喘声。
王飞龙跳下坑去,那边曾尚书缓过劲来,又挥手急呼道:“手下留人!”
何子落不满地瞟了他一眼,这是第二次了。
但人家曾经是自己的伯乐,尊得必须是要有的,他当作没听见。
王飞龙嘿嘿一笑,弯腰取了娄春的储物戒,又跳出坑来。
他没有杀娄春的意思。
哎呀,在众目睽睽之下,竟然做出洗劫战利品这种丢人现眼的事情,何子落抚额无语。
叶依水在他耳边嗔怪道:“看看,都是跟你学的!”
呯!
龙极回过神来,怒气冲冲蹭地站起来,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无耻,你们耍诈,是谁帮了他,站出来!”
何子落依然不起身,看也不看他道:“龙极王爷,你位高权重之人,说话要有证据,不要冤枉好人哟!”
龙极气得浑身发抖,指着王飞龙道:“他一个体修,就算修至金丹,如何禁锢得了本王的元婴供奉,这不是明摆着你们的人使诈吗?”
他的人也跟着吵闹起来,这场比试太无耻了,无耻得没有底线!
何子落嘴角上扬,对王飞龙招手道:“胖子,你过来,跟你的前岳父大人说说,你为何能禁锢得了他的元婴供奉!”
王飞龙大踏步过来,对着龙极轻蔑道:“他能禁锢我,我为何不能禁锢他?”
龙雨烟叫嚷道:“你算什么东西,娄春供奉是元婴后期强者,你就算一个金丹,能禁锢一个元婴?
这不是笑话吗?”
这话没毛病,像这种禁锢神通,依靠的是强大的神念。
金丹的神念无法与元婴相比,尤其是体修金丹的神念,更不能与元婴相比,因为他们更注重肉体的修炼。
王飞龙鄙夷地盯着自己曾经的妻子,冷笑道:“元婴强者,我就不能是元婴强者?”
这话如同晴天霹雳,把在大伙都炸懵了。
龙极不可置信地盯着王飞龙,满脸的官司。
“你骗谁啊,你一个体修,怎么可能是元婴强者?”
龙极虽然不是修士,但也见多识广,知道无灵根的体修者筑基都异常艰难,能结个丹更加是万里挑一,必须有天降大任者才能有此成就。
想碎丹成婴,洗洗睡吧!
龙雨烟更不相信,她当年看不上王飞龙,其中主要原因不就是王飞龙就是一个无灵根、噙着一嘴的草根的莽夫吗?
她乃金枝玉叶,与她相配的当是当世俊杰。
如果王飞龙能成为元婴大佬,不就证明她有眼无珠吗?
她当然无法接受这种现实!
“你要能成为元婴,本公主当止步于金丹!”
作为一名修士,这种誓言狠毒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