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不多如愿以偿走出升仙殿。
松夏和井藤栽了,凶多吉少,他必须面对。
再说,他对自己的实力有百分之百的信心。
身后的护殿法阵在他走出来后,迅速重新闭合得严严实实。
但这己不是他关心的了。
他关心的是何子落手上的松夏,和躺地上的井藤。
广场已高低坎坷,砖砾成堆。
但这不影响他的行动。
他迈步之处,前面阻碍他的废砖残石皆直接化为尘烬,世间一切阻他者灰,顺他者果。
这就是境界,这就是功力。
天之万物,为他所用,为他所想。
他所想,周围环境为他所想而变。
他的神念便是法旨,便是神通。
因为他是这片大陆之神,分神后期高人。
再往上,就是合体,莽原大陆,合体期也许有,但只存在传说中。
能从分神突破到合体者,本就亿无其一,就算有极个别的天之骄子侥幸迈进此境,或飞升成仙,或殒落道消。
合体者,神魂与肉身彻底融为一体,功德圆满,便可渡劫成仙。
当然,渡劫失败,一切落花流水往东流。
钱不多己有一千五百余岁,修至分神后期,距分神圆满仅剩一步之遥。
要突破至合体指日可待,那就是莽原大陆的陆地神仙。
就算何子落赢了松夏和井藤,那又如何,他只要出手便可以扳回败局。
“放了他!”
钱不多眸冷面冷声音更冷,如地狱阎罗之声让人胆寒。
“我要不放呢?”
何子落看着钱不多的穿着打扮,当然知道他与手上的东域人是一伙的,根本不尿他。
钱不多一手按着腰间的柳叶刀,一手对着五十丈外的井藤虚抓。
井藤如被绳子牵引,嗖地飞到他手中。
他稍微探查,心中怒火中烧。
井藤被废了,丹田破碎干涸,阳神昏迷,就算用尽手段,也仅能保住性命。
什么修为,对他来说是镜花水月,可望不可及了。
井藤是他好友,可现在已是废人。
钱不多手抖处,井藤摔于地上,跌散了最后一丝生机。
既然毫无用处,就送他魂归故里吧!
何子落望着钱不多的所作所为,不禁愕呆当场。
东域修者,果然杀戮果断,就连自己人也毫不留情。
他看看手中的松夏,也是元神颓废,己有崩溃的征兆了。
放了他?
只怕也会被来人残杀!
钱不多又开口了,声音阴森可怖,他已经愤怒至极。
“立刻,马上,放了他!
可留你全尸!”
何子落微微一笑,收功真的把松夏放了。
松夏如一团烂泥瘫软在地,生死不知。
钱不多又用手虚抓,松夏在地上拖出一条血痕,被他吸了过去。
唉,一个分神初朝,莽原大陆修真界顶尖的一小撮的存在,己被这小贼霍霍废了。
就算用尽天材地宝,最多能保持筑基修为。
一个修士要修到分神期,难,难于上青天。
可现在从分神期跌落到筑基,仅一刻钟不到。
罪魁祸首就是这个何子落!
钱不多没杀松夏,怎么说筑基期修者还不算废人,兼之多年共事,且留他一条生路。
“你自裁吧!”
何子落放了人,钱不多便让他体面而死。
这是他给何子落最大的恩惠了。
何子落眸光深邃,己把钱不多打量出深浅。
分神后期,确实是他遇到的最强对手。
但他,所知所学所会,也己不是别人能想象的了。
一念成神,也可一念成魔。
他的底蕴,已是浩瀚无垠。
他以包容天下的仁心劝告。
“这是中原,你是东域人,可管东域事。
管中原之事,你就越界了!
回去吧,本掌门当你没来过!”
好狂妄!
筒直狂妄得没边!
钱不多怒不可遏,狰狞的面目挤成一堆,牙缝迸出寒气。
“死吧!”
话音落,整个广场一切凝固而化。
碎砖泥土成灰,地上单长老和井藤被气化成虚无,空气好似冻结成冰,时间也停滞不前。
何子落有些讶然,他的双腿石化不能动弹,还有向上蔓延之势。
这东域人还有些本事!
何子落淡淡一笑,默运玄功,驱三昧真火烘烤四肢百骸,身体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