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餐的,围着要看好戏。
何子落知道此人的目的是要他难堪,他端着一杯灵酒浅尝一下,叹息道:“好端端的当人棋子,不知死活,滚!”
他手腕抖动,半杯残酒激射而出,全泼在那汉子脸上。
那汉子也是金丹修为,距何子落三丈开外,居然未能躲过,只见他惨叫一声,捂着脸蹲下身去痛苦号叫。
周围吃瓜的有认得这汉子的,对旁边的人道:“扣,这不是大漠孤鹰胡三吗?
此人散修出身,成年的金丹,横行西南戈壁,却不是那秀气书生的对手!”
也有认得何子落的。
“什么秀气书生,那是宁城边军参将,清风观掌门何子落,可不是善与之辈!”
大伙正议论纷纷,有人分开人群,走出一个气宇轩昂的青年。
“谁敢在凉山派喜庆之日闹事?”
何子落一看又不认识,叶依水却站起来道:“赫师兄,你也来了?”
朱剑阁低声告诉何子落。
“玄天剑派核心弟子赫剑!
金丹内号称剑法第一!”
赫剑却不理会叶依水,只盯着何子落道:“你为何无故伤人,当这里是宁城,任你胡作非为吗?”
何子落眸中放出寒光,微微一笑道:“装腔作势,你想怎的?”
赫剑双眼一凝,冷冷道:“好胆,敢这般跟我说话。
来吧,我这人最好管天下不平之事,看看你有什么本事敢在此嚣张跋扈!”
又要打架,何子落有些无奈。
但这架不打,只怕是纠缠不清,走不脱了。
他站起身来,却见凉山派执法堂洪堂主躲在不远处一根柱子后面窥探这边。
他边招手边喊道:“洪堂主,过来吧,咱今日好歹是你们的客人,客人有纠纷,你管不管?”
洪堂主是这次收拾何子落的布局参予者之一,见被何子落喊破,众目睽睽之下只得出来。
他装模作样过来问道:“怎么回事,赫师兄,这位是宁城清风观掌门何子落,如果得罪您了就请担待些。”
赫剑冷笑道:“洪堂主,你凉山派都请的什么客人,什么清风观黑风观,修真界有这一号吗?
这倒也罢了,但要仗着官府的势力,做欺压良人的恶客,咱就不要惯着他了!”
洪堂主故作惊讶道:“什么恶客,他欺负谁了?”
蹲在地上的胡三叫道:“洪堂主,你要为我作主啊!”
洪堂主弯腰去看胡三,只见他满脸的鲜血,心中不由一惊。
好功力!
这何子落凭半杯残酒,破了胡三的防护罩,把他打得血肉模糊,自己是万万做不到的。
他站起来愤怒道:“谁干的,当我凉山派没人了?”
所有目光齐刷刷看着何子落,胡三面目狰狞的指着他道:“洪堂主,就是这厮,我在你凉山派做客,却连安全都得不到保障,我要一个说法!”
洪堂主咬牙切齿道:“何掌门,你需要给本堂主一个解释!”
何子落看他们演着戏,也不点破,顺着他们的剧本道:“给不了解释,看这厮不顺眼而己!”
这话好霸气,连吃瓜的都听不下去了。
“果然不是善类,看不顺眼就把人打伤!”
“这何子落是官府中人,欺压百姓习惯了,现在居然把这习惯带到修真界来了,该好好教训他一番了!”
“等着,玄天剑派的赫真人会收拾他!”
“……”
舆论对何子落不利了。
朱剑阁始终坐在那看热闹,这戏有看头。
邓星河和肖一刀又要上前理论,又被何子落摇手制止。
他不理会吃瓜的议论,笑了笑接着道:“洪堂主,你也不用气恼了,这位好贱师兄要替你凉山派教训我。
要不你作个见证?”
洪堂主心中暗喜,这小子目中无人,要接受赫剑师兄的挑战,真是不知死活!
不就是会搓雷吗?
人家赫剑师兄一手奔雷剑天下无双,罕逢对手,曾越界杀过元婴高手。
他装作无可奈何的样子,又是搓手又是跺脚道:“这事闹成这样,又是何苦呢?
两位,要不和解了吧,胡师兄这边由我凉山派作些补偿!”
凉山派做事仁义!
看热闹的可不想让他们和解,却又纷纷点头赞扬凉山派。
赫剑冷哼一声,仰头望天道:“不打也行,磕头认输,解散清风观,退出修真界,当他的狗官去!”
何子落笑道:“洪堂主,找个地方吧,打碎了坛坛罐罐的就可惜了!”
洪堂主长叹一声道:“也罢,就到对面那座无名峰顶吧,打塌了也无所谓,两位,还是点到为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