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和尚叫马迪马仁把炕上的干尸拖到后院挖坑埋了。
虽然马仁用被子盖在炕上遮掩,其实人家早发现端倪。
好在老和尚自己也是杀人不眨眼的主,对他俩个的恶行毫不在意。
叫他俩个把屋后羊圈里两头羊杀了整治,又是水煮,又是烧烤。
又叫他们把土炕烧热了,酒饱肉足之后,在炕上盘腿要打坐练功。
老和尚担心入定了两个会开溜,不由分说把一种臭哄哄的药丸逼两个服下,说是五毒噬心丸,只有他有解药哟。
然后他放心打坐去了。
马迪马仁恨得牙根痒痒,却还不敢把不满摆在脸上。
三个在这茅草屋里居家过日子来,转眼又是五六天过去。
马迪马仁与老和尚熟络起来,便旁敲侧击问老和尚哪里来,要往哪里去。
老和尚爱唠叨,也不瞒他两个,说自己一个弟子偷了他一本秘籍跑了,他要追回来。
马迪又问他弟子叫什么,长得什么样,下次遇上了好盯住那个逆徒。
老和尚说了个名字,让马迪马仁大吃一惊。
“我那弟子叫邓星河,长得高高大大,端端正正,天生的修佛坯子!
他被人斩断了手,老纳不辞劳苦,赶过去用秘法替他接手。
不想他贪心不足,在老纳照料他之际,无意中被他看到老纳一本秘籍,竟起了异心。
他趁天罚结束,我佛门欢庆之际,趁乱盗了秘籍,又趁在外执行任务之时一去不归。
你俩说他可不可恶,该不该死?”
两个齐点头道:“真是罪该万死!”
他们心里己明了。
去年天罚时,他们参加的宁城护粮散修队,正是被邓星河的人打了埋伏包了饺子,全部被关到狼牙国边境的一个山寨中。
那邓星河是万佛宗的长老,正是那个山寨的负责人。
这么说这个老和尚就是邓星河的师尊了!
邓星河是金丹长老,只怕这老和尚是元婴了!
他们不敢问老和尚在万佛宗是什么职位,这可是盘人根脚,是让人忌讳的事情。
只说咱天天住这里过小日子,怎找到那个不孝弟子邓星河?
老和尚笑道:“这荒山野岭的,你们当老纳乐意呆?
只是老纳我在中原现身,不小心露了马脚,被人认出身份,那人追着老纳纠缠不清,老纳只好躲起来避之三舍!”
马迪马仁秒懂,老和尚遇上狠角色,弄不过,逃到了这里避风头。
老和尚又道:“躲了这么些天,想必对头也该放弃了。
再说这里的粮食被咱们耗尽,咱们该起程了!”
马迪小心翼翼问他。
“咱准备往哪里去?”
“呵呵,老纳是从月牙城那边跑过来的,准备再去月牙城!”
马仁担心道:“您老的对头就在那边,不怕又遇上他?”
老和尚挼着白色的山羊胡须,得意道:“那家伙也想不到老纳又返回去,这叫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再说了,我那不孝弟子被老纳追得紧了,走投无路投靠了那家伙的徒弟,现在就藏身于那家伙徒弟家中,就在牙月城,不得不去啊!”
原来是这样。
马迪出主意道:“咱这次过去,放把火把那厮徒弟家烧了,咱躲在暗处,只等您弟子出来,拿了就走!”
老和尚愕然半响,心道这小子不错,杀人放火没半点带犹豫的。
但这事顾虑太多,不宜把事情做绝。
他呵呵笑道:“你俩个现在是老纳的心腹,也不怕你俩知道。
我那对头是长老院执法长老,他徒弟是月牙城朱家庄少庄主,那老家伙最是护犊子。
你们还敢烧他的房子?”
马迪马仁一听怂了。
他们在凉山派呆了两年,知道长老院是修真界一个惹不得衙门。
自己一个小小的筑基,去烧人家长老院执法长老徒弟的房子,嫌自己活得长了吗?
老和尚见他们害怕了,打鸡血道:“咱也不用害怕什么的。
咱到了月牙城,只需盯着朱家庄便是,那不孝弟子只要出来,老纳就把他拿住,便万事大吉!”
这么说不去硬扛朱家庄的人,倒也风险不大。
三个说走便走,放火烧了两家农舍,望东南方向而去。
月牙城朱家庄在城郊,当然,作为名门望族,城内也是产业连片。
作为修真家簇,庄主朱武是元婴中期高手。
家簇中另有两个元婴初期,十三个金丹期。筑基就数不胜数了。
朱剑阁是庄主朱武的独子,也是家主的接班人。
现在才三十出头,就新晋为元婴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