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寒地冻战鼓擂。
何子落和朱剑阁来到营地一侧操场,奇怪的的是只有宋大鹏和钱多带着那一百名马弓手在那里列队准备操练。
其他人呢?
何子落面部含霜,这帮残兵是要给自己下马威了!
又等了一会,终于有个总旗带着一群人稀稀拉拉过来,见到何子总在校场,那总旗愣了一下,急过来请安。
“卑职见过何千总!”
何子落面色稍霁,向他打听起情况。
“你叫什么名字,别人都不起来出操,你为何就来了?”
“回何千总,卑职叫佟伍,早上出操是军队条例规定,卑职不敢违反。
其他人…!”
“其他人为何不来,尽管说来!”
“只因天气严寒,早上自然愿意窝在被窝里舒服,营里又多时缺少主将,群龙无首,各总旗间互不服管,有的总旗就拖延着多日不带人出早操了。”
“你的意思,我来之前还是有些总旗带人出早操的?”
“嗯,十来个总旗还是有一半出操的,今日可能是您初来乍到,大家心里不舒服,干脆都不来了。”
“其他营里呢?”
“有主将的营里自然是要出的,要不大将军会打主将的板子。”
何子落听罢立即吩咐宋大鹏和钱多带人到每个帐篷去叫。
“半刻钟不到,不要怪本将军烧那三把火了!”
宋大鹏和钱多带着马弓手分散去通知了。
“何千总有令,半刻钟未到操场,定罚不饶!”
营里一阵吆喝,有的人紧张起来,胡乱穿了衣服跑了过来。
何子落寒着脸站在上首,静等半刻钟时到。
时间到,操场上终于来了六七百人,还有近三百人未到,包括他们带队的三个总旗。
何子落把佟伍叫到前面,要他清点人数。
完了清点出三个总旗及带的人马未到,这就是抗令不遵了!
不是有俗说,杀鸡给猴看吗?
三个刺头就成了何子落初上任的棋子鸡了。
这事必须拉一半打击一半。
晚到的七个总旗放过去,未到的必须要坚决打击。
他命令由佟伍带路,宋大鹏、钱多带着马弓手拿人,敢反抗者就地正法!
为防不测,他悄声对朱剑阁道:“朱兄,麻烦你也跟过去,拉不下的话暗中协助一下。”
朱剑阁会意,扛着刀跟着他们后面去了。
宋大鹏、钱多及马弓们知道这个叫朱大大的很厉害,杀神一般的人物,有他跟着,谁不听话都不好使。
他们作为亲信有何千总作依仗,后面有朱大大压阵,虽说强龙不压地头蛇,但这条龙如此强大,压一压又何妨?
他们按佟伍的指点,如狼似虎扑进一个个营中,抓了两个总旗过来,还有一个反抗激烈,被宋大鹏一刀砍成重伤。
那两个总旗被压跪在何子落脚下,还大声叫嚷着不满,待马弓手们把另一个血淋淋的总旗拖了过来,终于吓得面如土色哑语了。
这个姓何的不是善类,上任第一天就拿自己人祭刀。
何子落盯着捆跪地上的两个总旗,牙缝中透出冷气。
“你两个可知错?”
两个知道他的刀真会砍人,只能低头。
“何千总饶命,我等知错了!”
认错就不杀了,何子落下令道:“你两个抗令不上早操,影响极坏,死罪可免,活罪难饶!
免去总旗职务,由宋大鹏、钱多担任!”
宋大鹏和钱多大喜,急行礼谢了。
其他六七个总旗心中尚在打鼓,生怕何子落追究他们的失职行为,见何子落砍伤一个,免了两个,又任用自己亲信担当新总旗,心中腹诽不已。
他佬佬,天下乌鸦一般黑,这姓何的一脸的正气懔然,还不是任人唯亲?
那个被砍成重伤的总旗抬下去治疗去了,这支百人队还缺一个为头的,何子落双眸看向旁边的朱剑阁。
朱剑阁低声道:“这种麻烦事千万不要带上我,我是坚决不干的!”
修真之人不喜俗事缠身,这带兵最是让人操心,他不干也属正常,何子落无奈,只得吩咐道:“好了,宋总旗、钱总旗、佟总旗,你们三个把那个百人队打散了,分到你们队伍中去!”
这也行?
大伙也些迷糊,一个千总一般统领十个总旗,一个总旗相当于百户,带兵一百,就这样被何子落随意调整为九个总旗了。
何子落又道:“好了,其他人操练,你们三个带人去接收人马,不听命令,杀无赦!”
够狠,够辣!
七个总旗见何子落放过他们,大松一口气,立马执行命令,组织手下操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