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出紧急,三人一时还没有想好应对之策。徐濯埃跟苏见黎只得先纵身挡在顾旸身前防御。
三人为数不多的小优势是背靠墙壁,不至于被围攻,只需要应对前方这一个方向。再加手里有小公子做人质,旁边还有一个大饭桌子,甲士们多少不敢下狠手,也不敢打翻那一桌知县大人的好菜。
这就导致甲士们所处的环境狭窄了很多,所谓三十甲士,每波其实也只有十几个甲士穿插着进攻。
苏见黎紫鞭率先飞出,缠住一个甲士手中长刀,手腕一抖,那长刀脱手,反扎进那甲士咽喉,扑地倒了。
徐濯埃操作却有些不便了,他本来是左手捂着如雁的眼睛,右手拿着刀,顺便捂着如雁的嘴,此刻却收起腰刀来,右手挥舞折扇迎敌,左手捂着如雁的眼睛,捂着捂着,那手却滑到如雁鼻子和嘴上了。
本来如雁是只剩两个鼻孔出气儿,现在气都出不了了。
这伙甲士并非平常小卒,一方面都是单裳庄从武林挑选来受雇卖命的亲信,再加悉心豢养,尽是精锐,难以对付;一方面身着硬甲,刀剑难以砍削,务须大力搠刺,方可破甲。
苏见黎本来是女儿家,力量有限,使的又是鞭,更难伤及对面。徐濯埃则是一手挟持着人质,一手用折扇。那扇子都快抡冒烟了,也伤不到甲士们一根汗毛。虽是夺得文谦剑来,二人又不善用剑。
甲士们乱刀凶猛砍来,再加人数众多,二人招架片刻,已是手软筋麻。
眼下只有顾旸的剑能破甲,但他伤着一条腿,难以发挥。
“徐兄。”顾旸在他们背后低低地道,“不知你是否信任顾某这手中剑。”
徐濯埃正卖力地招架着三四把长刀,那小破扇子都快断了,听得此言,慌忙道:“信,信。”
顾旸笑道:“顾某人曾学得两套剑法,只是出山以来,剑不在身,一直未曾用上。好在有这文谦的宝剑相助,今日却要拿这群甲虫开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