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裳庄冷笑道:“量你一介酸儒之子,何必夸口!”
徐濯埃笑道:“单大人,你大错特错了。你那些伎俩,只能瞒过顾兄弟、苏姑娘那样的纯良,却瞒不过徐某。徐某父祖在朝中三代为臣,屡番嘱我,混迹官场,永远要走一步、看三步。徐某厌倦官场争斗,故挂个闲职,浪迹江湖。今日观之,果然不差!”
顾旸和苏见黎对望一眼,这才知道徐濯埃的身世是编造的。他出身官宦世家,饱受官场教育,所以自从遇见单裳庄以后,他就怀着官宦之子的敏感,不论他是好官狗官,一直带着第二个心眼,处处出言试探,事事留心提防,终于把那一伙甲士揭露在日光之下。
单裳庄听徐濯埃说得有模有样,不禁半信半疑,颤声问道:“你爹却不是老师?那却是什么官职?”
徐濯埃冷笑道:“徐某也不怕你寻仇,只怕今日你取我性命,异日家父家祖寻起仇来,教这世间无你葬身之地。”
单裳庄道:“他们却是何人?”
徐濯埃道:“家父便是当朝刑部左侍郎徐承煜徐楠士,家祖父乃体仁阁大学士徐桐徐豫如。”
苏见黎听得“徐承煜”三字,心中突然一震,惊抬起头,望向徐濯埃的面容。
“还……还真是他。”苏见黎凝望片刻,忽然想起一个人来。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文谦听了徐濯埃的话,却是颇不以为意,嚷道:“甚么是狼是狗,踢人打人的,也在咱知县大人这里叫嚣!”
转头看向单裳庄时,却见他已吓得倚在墙上,满身战栗,魂不附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