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二爷拉住,摁在椅子上。
“二哥,你拦我做什么?”
“你先别冲动。”
“那小畜生都要杀从淮了,你竟叫我别冲动?”
“大哥也没说不管,但事情总得妥善处理,毕竟是家事,扬出去叫人笑话。”
“笑就笑,我管不了这么多。”
“你先坐下!”林二爷强行摁住他,转头和林文远说,“大哥,老三也是心急,说的话你也别心里去,咱们都是亲兄弟!虽然此事关系不到我,但也说句公道话,谢行那孩
子好胜心强,戾气又重,整天游手好闲,就想着一步登天,你这个做姨父的,也确实太纵容了。”
林文远无力反驳。
他忙于钻研医术,又要打理仁京堂,家里的人都交给了夫人许氏,就连管教孩子这种事,他也很少插手。
至于谢行,不是自己的亲儿子,管教上自然不好太严厉。
有时候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没一会林从淮来了,还是那句“大事化小小事化无”的话。
林三爷虽然愤怒,但也把儿子说的话听了进去,若大办谢行,送他见官,王御史那边知道了,见他林家多事复杂,不肯再收从淮为门生,那就麻烦了。
“爹,反正我也快要进京了,以后,说不定和谢行再难见面。”林从淮是这样说的。
他若高中,从此和谢行便是天上地下,再无比较。
大致也不会再见面。
换句话来说,他惹不起,却躲得起。
林三爷让林从淮先回去,待冷静下来后,问林文远:“大哥,你说吧,怎么办?”
言外之意,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林文远叹了声气:“这样,等行儿醒了,再说,但是你放心,我绝不会偏袒行儿。”
“好,有你这句话,就成。”
林三爷一甩袖,带着夫人柳氏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