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也跟着捅大了。
沈姨娘害怕的拉着许氏的手,哭出声来:“大姐,这府里除了你,谁还瞧得上我,你要是不管我,我孤儿寡母的怎么活?”说着便又对林文远喊冤,“姐夫,那盒子我一眼都没打开看过,哪里知晓里面有手札,说不定……是别
的什么东西。”
她这一说,玉君没绷住又红了眼,捂着胸口作疼道:“姨娘是说我扯谎了?那手札真真切切就收在盒子里,若不信,我便一头撞死,去地底下找老太爷帮我做主。”
云柳拉住她:“姑娘不要做傻事。”
玉君身子发软,云柳又把她扶进里屋的榻上。
她哭得梨花带雨,仍然好看。
林文远被闹得脑仁疼,怒火未消的瞪向沈姨娘:“她一个孩子,还能跟我扯谎?便是给你这个做长辈的面子,才把那些小辈们拦在外面不让进,你犯了这等大错,自己说,要怎么补救?”
……
后来,沈姨娘怎么说的不知道,只知道当天趁着月色还没彻底黑下去,她收拾东西急匆匆搬到了扶风阁,并让人撤了床褥被套,在地上打地铺,屋里的火盆也被她自己砸成两瓣,交代下人半个月内屋里不准见明火。
然后关了大院的门。
谁也不见。
许氏也回了主院,那一万两银子的事她绝口不提,还让人把锁进库房的那匹布搬出来还给了玉君。
至于玉君……
她被安排到了西南边一间非常雅致的落院。
那院子去年才建好的。
种了满院子的腊梅树,风一吹,艳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