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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
孟达紧握剑柄的右手松开,大笑道:“承明兄不愧是荆南名仕。”
“我曾听闻,昔日襄阳庞统被誉为南州士人之冠冕。”
“然而庞统早逝未能显才,若承明兄能成此大功,这南州士人之冠冕的称号当之无愧啊!”
见孟达前倨而后恭,潘濬心中冷笑,表面却是多有奉承:“将军雄胆博识,亦非乐毅不能相比。”
孟达大笑:“待我设宴,与承明兄不醉不归!”
潘濬没有拒绝,那双锐眼中却是多了几分凌厉。
“以我的才能,应当理天下国事,而非治一方小地。”
“待我勤王诛曹成功,我就是大汉的丞相,那些小觑我的人,都将在我面前俯首!”
“诸葛小儿,你根本不懂何为鸿鹄大志!”
“汉中王啊,待我诛杀了曹操,你定会后悔轻信诸葛小儿让马良那白面书生替调我的决定。”
“我乃荆南名仕潘濬,岂能郁郁久居人下!”
心中泛起几分嘲讽,潘濬将内心的不满掩饰。
是夜。
潘濬与孟达同宴痛饮。
孟达则是在潘濬醉归后,独坐内屋。
思索了许久,孟达又提笔给法正写信。
潘濬虽然说得天乱坠,但孟达对潘濬并不信任。
这计能不能成,孟达得去问法正。
若法正觉得可行,孟达就敢去赌。
只是在给法正的信中,孟达斟酌了用词,隐瞒了要享勤王首功的事。
孟达这是两手准备。
成功了,就享勤王首功;失败了,也还有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