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观河道:“如果我记得没错,十几年前,蔡重楼是中州镇狱司地阶天行卫!”
“对对对,我想起来了,三哥以前好像说过。”铁镇南大声道。
蔡青山闻言脸色煞白,凝重道:“敢问叶先生何人?竟知道十几年前的旧人,那时先生不过才几岁,想必有不寻常的背景。”
叶观河示意他不要紧张,朗声道:“我没有恶意,蔡兄弟不必多心。”
蔡青山脸上有愠色,脱口而出:“哼,我需要紧张么,家父虽含冤背负叛将之名,却一生清清白白,先生知道了又如何!”
说完忍不住看了蔡如是一眼。
蔡如是惊讶的瞪大眼睛:“哥,你说父亲是战死的,现在又说是被冤死,到底是怎么回事?”
蔡青山低头道:“如是,我……”
蔡如是涌出泪花,愤愤道:“哥你为什么要骗我,父亲若真是被冤死的,报仇难道不应该有我一份么?”
“我只有你一个妹妹,你平安一生,哥哥就放心了,就算……”蔡青山动情道。
蔡如是依旧愤慨难当,大声道:“就算你死了,我失去哥哥,也无所谓,对么?”
蔡青山紧张道:“如是,不是这样,你听我说……”
蔡如是直接将身体扭了过去,看着窗缝中的月光,满满的幽怨与伤感。
得知父亲含冤而死,哥哥却要撇下她独自复仇,若真出了意外,这个世界上,她一个亲人都没有了。
叶观河见兄妹起了争执,言道:“十几年前的血曼陀事件,乃是镇狱司秘案,我倒是听过一些内情,疑点颇多,有可能,令尊真是被冤枉的。”
蔡青山不忿道:“家父就是被冤枉的,什么叫或许……”
话说出口,他自觉失言,赶忙道:“叶先生勿怪,青山冒犯了。”
叶观河摇头道:“无妨,杀父之仇可以理解,即便想复仇,也需养好伤才是。”
蔡如是虽气愤哥哥,但也识大体,知道事有轻重缓急,忙道:“公子,小女刚才冒失了。”
叶观河轻笑,示意无妨,说道:“青山兄弟回去养一日真气,明日便可以隐灵芝再生心脉。”
蔡青山识趣,千恩万谢,将隐灵芝递还给叶观河,便带着蔡如是离开了。
铁镇南侧耳,听蔡家兄妹走远后,开口问道:”三哥,十几年前,蔡重楼真的是被冤枉的?”
叶观河沉吟片刻:“我猜如此,但没有真凭实据,需得蔡青山自己去找。”
铁镇南颇为惋惜道:“蔡重楼乃是地阶天行卫,沆瀣真气横行一时,甚至有可能晋升天阶成为天行卫将军,若是被冤枉的,真就太可惜了。”
叶观河冷哼一声:“所以,真相得浮出水面,让一代名将恢复他该有的荣誉。”
铁镇南猛然侧头,欲言又止。
叶观河道:“有什么话,说就是了,吞吞吐吐干嘛?”
铁镇南谨慎道:“三哥,咱离开京城就是为了远离朝堂,何必掺和这些事呢,而且还是十几年前的陈年旧案。”
叶观河脸上略有铁青色,说道:“当年的血曼陀是出现在我青云的一个大妖,残杀无数,天行卫合力围剿。”
“参与此事的,除了蔡重楼,还有一个人,你可知是谁么?”
铁镇南摇头道:“此案卫秘案,卷宗向来不曾示人,我只知道蔡重楼负责此案。”
叶观河道:“还有一人就是萧淳风,现在的中州镇狱司天行卫将军!”
铁镇南惊道:“萧皇后的哥哥,当今的国舅爷萧淳风?他不是在蔡重楼叛变后才接手的么,也因此案当了天行卫将军。”
叶观河冷哼:“在事发之时,萧淳风恰好去了南疆,只说办案,却无人知道他到底办什么案子。”
“蔡重楼叛变,他那么及时的赶了回来接手血曼陀之案,那么凑巧么?”
铁镇南皱眉道:“三哥,你的意思,蔡重楼是被萧淳风构陷的,为的就是夺取中州天行卫将军?”
叶观河面上平静,内心狂澜皱起:“我母亲也是那年死的。”
铁镇南腾的站了起来:“三哥,你这话什么意思,姜皇后与此事并无关系,你为何联系在一起,难道跟血曼陀有关么?”
叶观河一丝悲伤涌上心头,他虽是天阙剑仙转世,却继承了这具身体的情感。
他言道:“母亲姓姜,信奉火,死后需火葬,我曾在她的骨灰中发现一丝红线,当时年幼,并未在意,长大后才知晓,那丝红线非同一般。”
铁镇南犹疑道:“不会是……”
叶观河点头道:“血曼陀的绝命丝!”
铁镇南呆在原地,他未曾想到,封狼山的一次偶遇,翻开了十几年前的旧案,居然涉及两代皇后。
一时间语塞,皇家的事,他区区先锋将不敢妄议。
叶观河见他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