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大胜,绝不会只要边境十城那么简单。
朝堂内派系林立,想将他拉下马的,大有人在。
以前靠着军功和威望,没人敢动他,如今青云国因此战元气大伤,滔天的罪责,恐怕都要落在他头上。
而且,他有两个亲哥哥,恨他不早死,想必在兴风作浪,暗中鼓噪事端。
叶观河面临的,将是内忧外患。
……
第二日,早朝。
叶天舒坐在王位上,看着吵的乌烟瘴气的群臣,扶着额头,一筹莫展。
“此番兵败,乃是三皇子贪功冒进,致使我青云铁骑几乎全军覆没,元气大伤,不得不割让边境十城。”
兵部尚书陶千里激愤道。
“没错,经此战败,月汐国损耗,不仅也好割让城池,军费损失居然令我国库补偿,三皇子乃罪魁祸首!“
户部尚书言正卿附议。
随之,朝堂上唾沫横飞,人人皆弹劾叶观河兵败之责,乃青云国罪人!
叶天舒欲言又止,战败已成事实,现在需要讨论的是如何渡过难关,而非追究罪责。
“都闭嘴!”
朝堂上一声娇喝,瞬间寂静下来。
王座旁边站着一位少女,眉黛如墨、肌肤如玉、眼中含星,怒时如桃花映红,稚嫩中带着惊艳的美丽。
她叫叶潇潇。
乃叶天舒独女,青云公主,打小便极受疼爱,即便在朝堂她想来便来,想走便走。
她原想去三王府看望叶观河,听说朝堂议论兵败之事,怕三哥吃亏,便闯了进来。
“潇潇,朝堂之上,不得无礼。”叶天舒见她放肆,嗔怒道。
叶潇潇跋扈惯了,急道:“父皇,三哥金戈铁马,征战沙场,为青云国汗马功劳,正是有他镇守,别国才不敢染指我青云,不能因一次兵败抹杀三哥以前的功劳。”
叶天舒放眼朝堂之上,颇感心神俱疲,他虽为一国之君,可面对月汐国咄咄逼人,还需仰仗这些朝臣。
他无奈道:“观河虽为皇子,毕竟是兵败了,影响极大,不能因为是皇子逃脱罪责,总需给黎民百姓一个交代。”
大皇子叶云遮言道:“父皇所言极是,潇潇,你三哥贪功冒进,致使兵败,做哥哥也很心痛,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不可纵容。”
说着还滴下两滴泪水。
叶潇潇满脸通红:“大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