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怎么说?”君烈看着躺在床上的萧九玥,眼底是说不尽的心疼,那日她站在月光之下,恍若月光仙子,不过几日的功夫,躺在床上的她,就像是一个一碰就碎的瓷娃娃。
“郎中说:大小姐思虑过甚,再加上连日劳累奔波,大小姐的身子便受不住,再加上昨日在大雨中淋了半天,身子这才受不住的。”
冬桂垂眸回答着,从洪都一路奔波赶来,面对着十八寨的土匪,还要安顿着花青在县里扮神医捉侯建,东临县的布料生意,和金掌柜的口脂生意,处处都需要大小姐劳心费神的。
“怎么,还这么烫?”君烈的手小心翼翼的握着萧九玥的,柔软如棉花似的手,就像是一个小火炉,他伸出手背,拿开帕子,朝着她的额头探去,哪怕帕子冰冰凉凉,依旧能感觉到她身上持续散发出来的热度。
冬桂上前,察觉到萧九玥又烧起来了,她蹙眉道:“希望花青能采到药。”
冬桂喃喃自语的话音方落,她道:“殿下,郎中说了,大小姐的高热,一定要退才行,若是一直高热不退,怕是……有性命之忧。”
冬桂忙碌的端着水盆就去换水了,她将帕子拧的半干不湿的,一抬眼就看到君烈拿了一颗白色的药丸,塞到萧九玥的嘴里。
“殿下,这,这是人参养神丸?”冬桂震惊的看着那药,靠得近了,甚至能够闻到淡淡人参的味道,这,这可是殿下的保命药!
“这药下去,九玥性命应是无忧。”君烈接过帕子,小心翼翼的叠了几折,放到萧九玥的额头上,道:“那些土匪,没欺负九玥吧?”
君烈清冷的声音传来,冬桂有一瞬间的晃神,随即回:“之前大小姐抓的土匪,就是山哥,也是这寨子里的,倒是没有为难我们。”
冬桂还想说什么,只见着君烈时不时的给她换帕子,要么就是一直担心而又心疼的看着大小姐,她想说的话,全部都咽了回去。
土匪寨子虽然可怕,但,他们人也不少,有山哥暗中接济着,倒也没觉得哪里不便了,只是……
冬桂默默的走到了门边坐下,她得放风守门,防止别人过来了。
夜,渐渐深沉,烛火微不可查的跳动着,她一回眸,就瞧着君烈在小心翼翼的给她换着帕子,她的眼前恍若浮现出喜庆的一幕,若是等到大小姐大婚嫁给殿下的那日,殿下一定会很开心吧?
冬桂的视线默默的收了回来,以前在暗部的时候,她见过殿下两回,暗部所有的人都觉得殿下冷冰冰的,凌厉而又深邃的眼睛里,似古井无波,绝对不会有任何的情绪呢!
还有,要是让盛京那些传殿下有暗疾,身体不能碰女子的奇病,到了大小姐这里就莫名的好了,只怕那些曾经嘲笑殿下注孤生,一辈子都不会有子嗣的人,怕是惊的眼珠子都要掉下来吧?
真好,清风霁月的殿下和大小姐,那就是天生的一对,花青算的准!
冬桂心思翻来覆去的,君烈抓着萧九玥的手,轻轻的摩挲着,说:“你一定不会有事的。”
夜已经深了,冬桂睁着眼睛一夜没合眼,时不时的看着君烈,这会见着君烈要起来了,冬桂才担心的问:“大小姐的烧……”
“退了。”君烈起身,不舍的放下她的手,道:“离开寨子的事情,我自有安排,你们好好照顾九玥养病。”
“殿下放心,我一定好好照顾大小姐。”冬桂应声,听着外头的动静,这天已经泛着鱼肚白了,怕是已经起来了,冬桂想要催促,可看着君烈站在床边,又没敢开口。
“冬桂,小姐的烧退了吗?”
门外传来莲心和落葵两个人的声音,冬桂立刻应声,快步朝着门口那边走去,门被她栓了,她故意放慢了脚步,小声回:“你们别嚷,小姐还睡着呢。”
冬桂回头,刚刚还站在小姐床边的人,这会已经没见了,她才打开门,莲心和落葵两个人踮起脚尖,看着萧九玥还没醒,便问起昨天夜里的情况。
“小姐的烧已经退了,不过,还没醒。”冬桂回答着。
莲心上前,先是探了探萧九玥的额头,确认她的烧退了,才道:“冬桂,你去歇着吧,这里交给我和落葵就行了。”
“我去熬小米粥,等会小姐醒了,该饿了。”落葵瞧着小姐睡的安静,烧也退了,放心的就去熬粥了。
“我也不累,花青还没回来,我也不累,就在这里守着。”冬桂回答有些心虚,昨天是殿下守了一个晚上。
突然,莲心给萧九玥掖被子的时候,嗅了嗅,喃喃自语的说:“我怎么闻到什么味道。”
“可能是药味?”冬桂心中一个咯噔,莲心不比落葵,莲心十分心细,她推开窗,外头的风吹了一点点进来,道:“是不是屋子里太闷了?”
“可能吧。”莲心再细细闻,又没有了,可能,这土匪寨的屋子太差了,她道:“窗户只留点缝隙就好,若是风大了,怕是小姐要着凉。”
“嗯。”冬桂的心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