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觉得傅行司碍眼。
可他就这么带着星宝离开了,她胸口又有些窒闷,像压了一块大石头,心烦又暴躁。
还道歉呢。
这就是他道歉的态度?
慕晚晚气得捶着被子破口大骂,“忘恩负义的狗男人!”
……
五分钟后。
沈小玖打完电话回来,看到病房里就慕晚晚一个人,不禁疑惑,“傅行司和星宝呢?”
“走了!”
“……”
听她语气不对,沈小玖仔细打量她,这才发现她气鼓鼓的,沈小玖戳戳她的腮帮子,“你不是不想看到傅行司吗,他走了你应该高兴才对啊,气什么。晚晚,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还对他……”
“没有。”慕晚晚也觉得自己这股火来的莫名其妙,她吸口气压下火气,“我就是舍不得星宝。”
“真的?”
“真的。”
尽管她说得信誓旦旦,但沈小玖却不太相信。
晚晚对傅行司的感情有多深,没人比她更清楚了,年少时,她和晚晚是同桌,她曾经看她拿着笔走神,在草稿纸上密密麻麻写满傅行司的名字。
后来回过神。
她看着草稿纸上的名字,耳根子染上红晕,怕被人发现,她赶紧把草稿纸藏起来,却舍不得扔,整整齐齐地叠起来后,珍藏般地放入口袋。
四年前,伯母病重,不少心怀不轨的男人闻讯赶来想替伯母出这个医药费,都被她赶走了。后来傅家上门提亲,她却毫不犹豫地嫁了。
因为那个人是傅行司。
……
十分钟后。
病房门被敲响。
“应该是医生来查房了。”
“哦。”
慕晚晚努力打起精神。
房门被推开。
慕晚晚下意识地扭头,却见门口压根不是查房的医生,而是去而复返的傅行司和星宝。
慕晚晚心头一跳。
“你们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我们没走哦。”
戴着口罩的星宝从傅行司身后探出脑袋,眼睛弯弯地看着慕晚晚,“爸爸是去外面药店给阿姨买红花油去啦。”
“……”
她目光转至傅行司手上。
果然看到他提着一个透明的塑料袋,里面装着的,正是一瓶红花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