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
京城最热闹的地方就是窑子,很多义军抢到了钱,一时间全身叮当之物没处搁放,所性吃住在窑子里,天天喝花酒,夜夜尝鲜灵,就算王一级的占领了妓院,级别不够的则宣布包养某个姑娘,来妓院吃住的都是义军兄弟,他们抢得了好东西到这里顶嫖账,整天醉耍胡闹,窑姐们不敢有丁点的嫌弃,任凭这些粗俗的汉子在这里大声喧哗,夜晚,这些人连洗漱习惯都没有,生活毫无章节,衣着丝毫没有讲究,有的人衣服上粘着人血,他们对园子里的尤物没有爱怜,这些人嘴里一句诗词没有,任何歌赋全不会半句,交了嫖资,拽上洋气的女子上炕,一句暖被窝的话都没有,脱了裤子上床便急不可耐地干那事,一句贴心话儿不会哄说,进屋直奔主题,然后,倒头鼾声震天响。有的人抢得金银,到这里将钱袋子摔得叮当响,窑姐不敢怠慢,强装笑脸,任由土包子在这里花开绽放。
近几日京城稍微消停一些,张澜正想着去看看刘御医,忽悠听到外面急打门,心想这些大顺军开拔山海关,刘宗敏带兵去征讨吴三桂,不应该再有人来均贫富了,可自己也还是不敢怠慢,急去打开门,不是别人,正是张萌,哥两相见喜出望外,张澜一把将张萌拉进门里,掩了门扯进屋里,二婶见亲儿子来家,一颗心算是活跃开了,忙着找好吃的,也不管在外面吃了多少的苦,张萌一边吃着包子,一边问张澜道:“哥!你认识扬州刺使吗?”张澜道:“你说的可是司马睿?”张萌听哥张嘴直接叫出司马睿的名,心里好生兴奋,嘴上答道:“对!就是他,你跟他熟吗?”张澜说道:“他是京城九门提督司马戌的弟弟,前几年他亲押粮秣送宁远,我们在一起喝过酒……”张萌见有这层关系,骂声没出口,怨怼道:“他扣押我百条大船的货,好话我说了一箩筐,他就是不肯放行,我没法子,想到回家来找嫂子帮忙,上次嫂子找到司马戌给咱帮了大忙,我这是想再通过司马戌的关系,求司马睿给予放行……”张澜说道:“司马戌司马睿我们都共过事,只不过我听说司马戌被闯字军考问,现在是死是活都不知道,早就不知道他人在哪里了?一时间万难找到他本人。”张萌显然很着急,前些天还是朱由检的天下,这才几天的光景,变成了大顺朝,可那百条大船的货物还在大明旧臣的手上扣押着,这一日千里的变化,京城里的九门提督下落不明,原来的指望全部落空,张萌对张澜说道:“要不,你辛苦一下,陪我走一趟,万一扬州还在司马睿的手上,赶上乱世,又有你出面,兴许能要回来,咱现在只能是拿死马当成活马来医了!”张澜此时对张萌的话也能认真听,虽说家里需要天神级的人来照顾,可那百条大船的货肯定也是天文般的大数目,又是事情紧急,只能走这趟。
张澜的决定得到了家里人的一致拥护,岳母于老夫人已过上了神仙的日子,听到前方遇到了大事,拿出五锭金元宝交给张澜做盘缠,张澜不想拿,老太太开口说道:“我这就是表示一下态度,生意一直是在张萌牵头下两家做的,张萌是操心的主力,这两年一直在外面风里来雨里去的,整天脑袋别在腰里走天涯,日日冒风险跟劫匪跟闯字军打交道,还得妥善处理官府上的关系,给你拿小点心意就别推辞了!”
张萌听于老夫人突然间说话开明,开始讲究了,不知道那是她又重活了一回,张萌竟忘记她曾是疯瘫之人。两个又急于起身赶路,在旁搭腔道:“老夫人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那就收起来,在外面万一应个急啥的,拿出来也能打点一、二……”张澜伸手从岳母手上接过来,两个人急打马上路。
张澜问张萌道:“因为啥要扣押咱们的货?”张萌得知爹娘都受益于任督二脉被打通,尤其是老娘每天玩弄运气,以意念推动气场,已百病不侵,过上了超然的神仙生活,心里头是万分感激,对哥哥更是万分地信任,自己的功夫在哥哥的扶持下亦突飞猛进之中,对张澜更是千分地依赖,此时,对司马睿十分地恼怒,见张澜问起,嘴上也没把住门,立马回归本色,开口骂道:“他妈的就不是个好东西,先问我要官防文书手续,我拿给他,他强调文书上没有这么多的货,更没有绸缎等贵重货物,另外有五十船的盐。天下长年的战乱,到处缺盐吃,那是我看到就地甩货也赚大钱,顺手捎带了点……等我说茶叶是超出了量,可那都是帮茶农的忙,这才收下了茶农三年的陈货,他不但没听进去,反说我与闯贼有勾连,不然,你百条大船从闯王管辖区浩浩荡荡开过来,竟然毫发无损,还私运这么多的盐巴……我怎么向司马睿解释都不成,我临时抓了盐,兜里没有那么多的现银,我甚至答应变现后送他一半的条件,他妈的都不松口,最后,让我证明没通匪,我咋他妈证明没有通匪?他妈的司马睿就是江北的胡子——不开面。我没招了,才跑回京城求援……”张澜再问道:“你确定扬州还在司马睿的手上吗?”张萌苦着脸答道:“我所担心的就是这个,城破了,我那百条大船随货物也都会烟消云散……”说着话两个人又催马扬鞭,打马急行。
张萌又对哥哥说道:“等把百船货物接回来,那时,你还想在官府里干事,凭哥哥的大本事吃官饭,那是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