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玲见到梦寐以求的宝物,自然是自己掌管了,张澜连再细看看当年写的字,美玲都舍不得,忙入怀。
给老爹的礼物也没了,张澜心里头有点过意不去,想再去买点啥,也被美玲阻止住,两个人就这样空手爪子,一进屋,见炕上的摇篮里有个婴儿,边上坐着一人,美玲认得,那是老姨家的最小的婊妹,唤小丽的,年龄也有十六、七岁了,突见到美玲回家,愣在炕上,良久才开口道:“呀!大姐回来了!”神情有些慌张,脸也绯红,抬了抬胳膊,示意道:“快坐下!”然后好像是挺着急,又忙道“等着,我叫三姨夫去。”说话转身出去,拖着个鞋,散着头发,边走边系着衣裳扣子,一个没留神,被门槛子拌了个大前趴子。
美玲跪爬上炕,伸手一扒拉,还是个大胖小子,抱起孩子,自然自语道:“这是谁家这么可爱的孩子?”张澜把刚才的情形看在眼里,随口道:“这应该是你的弟弟。”这话太突然,于美玲听着心里不舒服,立马打断了张澜的话,反问:“我弟弟?”张澜急于证明接口道:“对呀,应该是你爹跟这个小丽生的孩子。”张澜这样一说,可把美玲惹急了,急截住话,怒道:“嘴上越来越没了把门的,整天胡说八道,在大营里头还有点人样,现在学会了满嘴胡沁。”张澜为了证实,争辨道:“你没看出来?别人家的孩子咋能在你爹的炕上养?小丽急忙脱身出去的表现就极不正常。”美玲狠狠地说:“你以为都像你们家人那样不正常呢,”有时候再和谐的两口子也会犟嘴,张澜心里头有些不服气,嘴上反问道:“我们家人又哪里不正常了?”这话听着让人心里的不服,这种不舒服指使着张澜进行反抗,追问道:“二叔那小老头多好啊,他哪里不正常了?”哪里承想美玲竟给他派上了不正常的帽子,道:“他整天藏着掖着的,别的我不说,就说天绣他们到京城吧,本来就应该是把亲人带到家里吃住,把事情说开了,反正是亲儿子的事,该批说的就批说两句,该骂的大声骂醒他……他可倒是好,坑嗤鳖肚地把实在亲戚藏搁到外宅,回到家又不直接把事挑明了办,这正常吗?”张澜一听这事是稍微有点猥琐,人家天仙一样的女儿求嫁,二叔竟然将这样的好事儿差点办呲㘄了,二叔做事多少是有点……但这点小事绝不是毛病,不算为人处事的大毛病,张澜急于证明自己的家人没毛病,顺嘴说道:“那二婶应该说没毛病了吧?”哪想到美玲直接说:“她没毛病?她是这个家的实际操控者,掌权人,让且住外宅那么多天,这事儿她不点头有可能吗?再说,张萌以前天天眠花卧柳的,她不偷偷地给张萌揣钱可能吗?人家那些窑姐都是看张澜长得有模样而不要他的银子?”张澜心想也是,这事没有二婶的暗中支持,显然是不行,张澜更是要证明,急想与美玲争胜,连忙说出张萌,美玲连反应等待都没有,道:“他跟二叔一个样的胆小如鼠,”这胆小如鼠用得很刺耳,说张萌无所谓,可是话里捎带着二叔,让张澜听起来便有了恼怒,美玲不去管张澜的恼和怒,继续道:“他一天天的前怕狼后怕虎的,护短意识太强,他犯的错都是以前小时候的不懂事,又不是现在的短处攥在天绣手上,再说了,就算是你人已经不全乎了,人家天绣也没嫌弃你这些,也不致于没胆子迎娶呀……”就这样全家人被美玲扣上了一顶顶不应该有的大帽子,无故被一顿滥编派,张澜也无话可说,自己说小丽的话还没实锤,无奈于失言在先。
一会儿,小丽回来,吩咐老家人道:“大小姐同姑爷子回家了,套上爬犁,去到河套打点鲜鱼回来吃,又吩咐厨房,杀个小鸡儿,来个小鸡炖蘑菇,再炖上一锅排骨,还烧个鹿肉。”一切安排完之后,才进屋招乎大姐及大姐夫,说道:“三姨夫不在县衙,可能是见祖大寿了,现在不像从前了,现在兵荒马乱的,没有太平日子过,八旗兵随意在这里走动,我们也经常能看到满族人在周围活动,昨天,十多个旗人骑着马围城转了一圈,兴许就是因为这个事而求策略,不然,闹得人心惶惶,百姓没法好好过安生日子……”
美玲吃完饭也没见爹爹回家转,怀里揣着东西,不准备在家住,起身要走,小丽把预备好的两钱搭子交给美玲,美玲见里面装满了钱,问:“全是钱?”美玲的意思是咋不给拿点银两,携带着方便。小丽肯定地答:“全是钱串子,没银子,这样花起来更方便。”美玲示意交由张澜扛着放在马背之上,带到大院,准备日后用。
刚一出城,说来也巧,正面撞见张明,这可是自比武大会之后第一次见到他,也不知他当时使用的什么魔法术,人在半空中竟然是就那么没了踪影?害得大帅怀疑,谈判时都怕他突然从半空中落到自己的头上。由于张澜跟美玲都是便装,没引起张明的大注意,才在不经意间撞了个满怀,张澜一个起身,直落到张明的身后,没见张明有什反应动作,张澜此时功夫已非昨日,人轻轻松松站在张明的马屁股上,竟不容张明做出抵抗反应伸手便把活干完了,轻描淡写地把他的脑袋瓜子揪下来,只是没有躲开张明的一腔子的血,喷洒污了张澜一身,美玲倒不是因为张澜把衣裳弄脏了,说道:“你这也太急了,也不打听打听,从他身上逼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