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几家都商量过了,只要你能退敌,愿意各拿出一半家产来平事……”
张澜没直接答应,回身伸手摸了摸了发烧的张萌,问道:“你们惹祸咋惹到朝阳了?”于松见张澜没有明显表态,于松急盼张澜表态,随其身后跟过去应道:“我们这点本事哪敢到朝阳啊,事是发生在咱这里,我们几个在园子里正高兴的吃酒,听说外地小子耍了粉头不给钱,好奇心大起,过去见那小子穿的还他妈粗布衣裳,正在耍横,我们不知他是哪里来的,竟敢在这里撒野?我最看不得粉头哭,外加我们几个酒也是喝多了点,上前推扯那小子,一扯才知道,那小子是练过的,一身的功夫,我们几个人合起来不是他的对手。还是张萌上前使出纯正的少林神功才降住他,哪知他被制住还放横话,要我们一个个都要向他下跪……当时的情形谁能给他下跪?我们是胜方,胜方还能给败方下跪?都当他是几口黄汤下肚,满嘴醉话在那里胡沁,我们也是一时冲动才犯下了大错,扒了他的裤子,把他给骟了……竟不知道他是个灾星,早知如此,别说是不给钱,就是让我包场子给他也不成问题呀。也是那小子该死,他是一直强横惯了的,在朝阳逛哪家窑子他都不用花银子,还都得是好吃好喝说好话伺候着,稍有不如意举手就打,哪个敢说不?当地人说他不但是头驴,还缺心眼儿,意思是他不但是难伺候,动不动便尥蹶子,绝对是个不讲理的主,行事做派从不按正常的思维方式来,他不差钱,“一条龙”给他很多钱,只要高兴他可以大把撒钱,在路上向行人扬钱,要是伺候不好,别说钱了,给他钱也不能平息了事,“一条龙”也拧不过儿子的虎劲,为了不让虎儿子吃亏,培养儿子习得一身铁桥铁马的硬功,他这次到北票是私自来的,想到北票踩点插签,找到北票最好的窑子先栖身,窑姐不知道他的喜好?没伺候好,他是有目的而来,没敢冒然报号。”于松等人在本地说话一向是算数的,两方本来没直接利害关系,又都不是差钱的主儿,都是在比着拔份儿,各不相让才起了冲突,若是脑子灵光的,人都被制住,还能要求人家给他下跪?
于松依仗着妹妹的关系找上张澜,带着哭腔央求道“这次还得你出马,算是救我一家!只要保住命,啥条件都可商量。” 张澜很是无奈的道:“匪徒们习惯了洗劫,都是奔着财物来的,他们不会放过这种机会,报复杀人不用说,解恨之后便是抢掠,只要是看上眼的东西都得掠走,怕是没有什么条件能令其满足,交出你们六个,抢掠也是难以避免,他们是强者,强者不会考虑弱者的难处。”于松一直是没有自己主意的,听了张澜这话更加害怕,带有哭腔哆嗦着追问:“那你在外面见识多,你说该咋办?”躺在炕上的张萌早就不耐烦了,怒怼于松道:“能不能让我安静一会?你们愿意咋办?自己回去办!”张澜忙接过话,低声道:“等到天亮以后再说吧,你先回去,不用怕,怕是最没有用的,他们不来,我也得去找他们,他们来了,我倒不用费事了。”张澜这话已经表明是要去的,叔叔在一旁听张澜算是应下了,知张澜太年轻,做事不顾后果,强挺着疼痛嘱咐道:“那关一刀可不是好惹的,他是武圣人关羽关云长的后人,真名关凌,十八岁开始闯荡江湖,未遇对手,此人进入关东就更加无人撼动其江湖地位。见了他你一定要服软,说好听的,就连你二婶也是人家答应放咱就去接人,若人家不放人,咱就别指望去救了……万万不能跟他动手!咱家已经败成这样了,切记!”张澜道:“行!二叔放心,我会量力而行的。”张天一看张澜这样纯是应付的话,知道孩子没听进去,心里更加焦急,强调道:“量力而行可不行!听二叔的!万不可动手,双方交上手就容不得你,你还小,尚未开枝散叶,你再出了事,咱们张家一门从此可就断了烟火!”于松在一旁听这话立时傻了眼,他来找张澜是怕“关一刀”连夜进城,想催张澜立马去解围,听张天一说出张门断后的话,不敢再说话。张天一叹口气,自言自语叨念道:“若是你爸爸活着,就不怕关一刀了。”
从二叔嘴里讲出爸爸,张澜欲问爸爸的生前情况?于厚德带着几人进门,就如同没看见于松一般,一屁股坐在张天一身旁无奈的说道:“城里的兵都被抽调去剿努尔哈赤,十四岁以上的,四十五岁以下的都被拔走了,全城吃饷的剩下的可都是拿不动枪的不到十三岁孩子,就算是有几个端得动枪,也是耍不动的,面对这些凶悍的顽匪,没丁点的应对能力,就这样现手头只有守城门的不足百人,我派四个强兵,分四方偷偷出城到锦州找祖大寿搬救兵,不一会,他们的人头和书信都被扔回城墙上。我又派最得力的战将杀出城,结果,不但他人头被扔回城头上来,连马脑袋也都扔了上来。”没等于厚德说完,其余五家掌事的齐刷刷跪下,这样一来屋里立时笼罩着一股不祥的阴云,紧张气氛弥漫全屋。一旁的于松反不急了,有于厚德在,他于松就不敢多说话,不然,他就夸口说自己搬请动了张澜,大家就不用再下跪,只要信守承诺回家把家产都拿出一半交上来……
张澜慌忙上前逐一去扶,可哪里又能扶得起来?逼得张澜边扶边道:“先起身,就算你们不来,我也得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