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城东,孙长连步履踉跄地独自走在回王府的路上,手中还拎着一壶糟酒,边走边喝。
今夜的风甚是喧嚣...
细雪簌簌地飘落人间,不带一丝温情。
被青楼大院赶出来是一件十分丢人的事情,对男人的伤害堪称暴击。
他孙长连虽不是什么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但在自己的圈子里也算是混了个镖头的身份,平日里在一帮镖局弟兄眼里颇有几分威风。
但在今天,自己和下属一起去青楼,小弟进去了,做大哥的被拦在了门外...
丢脸!
孙长连回想起了出发时路上自己耍得那些威风:说什么,要在紫云院血战一夜...说什么,要在里头睡头牌名妓...
想到这,羞愧难当的孙镖头将手里的酒壶一饮而尽,用力摔在了地上。
身边的暗巷里,匍匐在地的野狗受惊地炸起了毛,龇牙咧嘴地狂吠着。
孙长连脸色难看,也不惯着自己的暴脾气,上去就是一掌。
野狗嘤嘤几声,夹着尾巴逃走了。
...
远处王府的大宅映入眼帘,屋檐下挂着两盏红灯笼,在夜风中微微地晃动着,散发出的橘光映射着空中纷乱的细雪。
孙长连拾阶上去,进了大门,正要回偏房,却见前院里正杵着两道身影。
“小姐...?!”孙长连微微一惊,赶忙擦了擦胡茬上的酒渍,抱拳一礼。
王灵婉穿着一身白袄,嘴里吐着白雾,鼻尖和耳廓被冻得粉嫩通红,看样子已经在院子里站了许久。
身边的绿萝打着一个纸灯笼,照亮着前方的路面。
“怎么就孙镖头你一人回来,那个小镖师呢?”绿萝问道。
王灵婉将目光看向孙长连,眼里同样带着询问的意思。
去是两个人派去的,回来怎么就只剩一个了?
这...孙长连老脸一抽,低下头不说话了。
总不能说,自己进都没进去就被赶出来了吧...这样岂不是让自家小姐觉得自己很没用...?
“李延安呢,为什么他没回来...”王灵婉脸色变了变,拢在袖子里的玉手不自觉地握紧。
“兴许是,留宿在那过夜了吧。”孙长连小声回答。
闻言,王灵婉皱了皱眉。
“哼,男人就是这样,喜欢寻花问柳,小姐就不该把银两给他,还特意在这等了半个时辰!”小绿萝气得跺了跺脚。
孙长连心中一惊。
王灵婉则是嗔了自家丫鬟一眼,后者知道说错了话,下意识地捂住了嘴。
小姐竟然在等我们回来...孙长连心里顿时心生感动,赶忙朝着对方拜谢一声。
王灵婉点头致意,目光则是看向大宅正门的位置,见还是没有人进来,便吩咐下人关上院门,随后头也不回得朝卧房走去。
身边绿萝,赶忙跟了上去。
...
另一边
李延安抱着怀中的玉体缓缓走向床榻,将沉香抱上床,对方鸭子坐在锦榻上,一双玉手探向他的衣袍,娴熟地宽衣解带。
衣服一件件地褪去,脱落在地,露出了一具颀长匀称的精壮身形。
肌肉线条流畅,没有那种虬结,体态修饰地十分完美,是那种少女见了就脸红心跳的健美感。
衣服褪去只剩一条底裤,沉香双目有些迷离,美眸凝视着对方的腹肌和胸肌,如胶似漆般移不开视线。
李延安掀开锦被,钻进了被窝,随后胳膊处便感受到了柔软。
一股幽香入鼻,他只觉得胸腹一沉,对方丰满嫩滑的身段半压在身上,肌肤间的细微摩擦,滑腻的触感,令他有些头大。
李延安暗滋滋地猛掐大腿,表情严肃,浑身紧绷,完全陷入了被动局面。
“公子莫非还未经人事...”枕边的沉香有些诧异。
见对方不开口反驳什么,意味深长地轻笑一声,随即身体的小动作也更加肆无忌惮起来。
李延安已经快要道心破碎了,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地盯着天花板,瞳孔里似有血丝浮现,他是一秒都不敢扭头,深怕一眼就会沦陷。
一只手臂已经陷入山峦之间,沉香双手勾上李延安的后颈,妩媚的声线中带着三分呻吟,“官人...莫不是瞧不上奴家...?”
一边说,一边抽出手摸向他的下盘...
李延安大惊失色,被窝里连忙将对方不老实的玉手给拦截了下来。
那是最后的防线,一旦被攻入,后果不堪设想...李延安心里自我暗示。
“沉香姑娘,不知诗会上所谓的那件愿望何时能够兑现?”李延安情急之下,想要用话题来分担床上的压力。
话音落下,沉香嗤笑了一声,甜腻道:“公子真是明知顾问,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