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朝太子和内阁首辅的嫡长子他动不了,一介书生,要搞定还不容易?”博思辙甩了甩额前的斜刘海,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他早就派人打听过了,李自成今年春闱中举,庶民出身,没有什么背景,父母已亡故,家中只有一个兄长,还是个武夫。
“搞定这个叫李自成的,不管用什么方法…”博思源看着远处的王灵婉吩咐着扈从,而后嘴角冷不住上扬,“不知道这冷美人的滋味究竟如何。”
他平生第一爱好,就是征服女人,尤其是这种才女。
…
“小姐,你干嘛要答应那个纨绔公子啊,拒绝他不行吗。”绿箩拽了拽自家主子的衣袖,一脸的愤愤不平。
光是回想起对方的脸,便觉得一阵恶心。
“绿箩,若是直接拒绝,会给商会和爹爹引来麻烦的。”王灵婉有些无奈。
她自然是可以直接回绝对方,但奈何人家搬出了兵部侍郎的身份。
同样也明白,明面上是斗诗,实则是在背地里做些手脚,去年前二甲的身份地位不俗倒也不必忧虑,榜首甚至是当朝太子,但第三甲的身份王灵婉是知晓的。
李自成,颇有才气的一个人,不过是庶民出身,身份低微了些,难保不被博思辙盯上。
“希望今年的诗会,能多出几位才人吧…”
…
李延安左手持着糖葫芦,右手抓着一袋糯米糍,口中还叼着肉包,悠哉地走在内城的街道上。
身上的碎银花的七七八八,皆是用在了小吃摊和饭馆里。
一是武夫食量大,二是京城里的小吃是真香。
嗯…贵不贵得不重要,主要是好吃。
啃完最后一块糯米糍后,李延安摸了摸盘在腰间的所剩铜板,瞬间压制住了内心的消费欲望。
不能再花钱了,距离发工资还有些时候呢,这世界可没有花呗可以用啊…忍住,得忍住!
出来主要是赏灯会的,那座玲珑宝塔还没去呢…李延安这般想着,看了眼不远处的莲灯建筑,闲庭信步地走去。
一路上车马来往,人群川流不息,上方圆月悬空,下方宵灯缭绕,人潮里夹杂着各种胭脂水粉的味道,令人心旷神怡。
戌时一刻,烟火升空。
诗会正式开始。
中央处的玲珑宝塔,下四层的回廊里挤满了看客,回廊外的四处广场,每一处都设置着一座露台。
露台上置有诸多案桌,每一张桌面上方都已备好了笔墨纸砚,来往的学子陆续登台亮相,欲此崭露头角。
不过此处四台是给有点诗文皮毛但还未领悟精髓的人准备的,简而言之就是充数,权贵们的目光并不在这。
真正的大佬切磋是在玲珑宝塔的顶端的题诗柱上撰写,题诗柱是国子监中的几位大儒融入了历代古文典籍所建立的,能够自行鉴定诗文的精妙程度,并且加以评级。
只要自认具有诗才,皆可上台一试。
...
此时的玲珑塔顶的八角平台上,坐满了众多身着不凡的人,有达官显贵,也有皇室宗亲,但更多的是逐鹿书院和国子监的当世大儒。
二者的区别就是民办和公办的区分,不过逐鹿书院建设时间更久。
“皇兄,不知今年的诗会,你还能否如去年那般,一举夺魁呢。”
珠围翠绕之中,一道静雅脱俗的身影倩立,在少女身旁站着一位器宇不凡的男子,二者颜值都非常高。
一位是庆国长公主朱瑶,另一位则是当今太子,天元帝的嫡长子朱梓鸣,之所以称皇兄,是因为后者比前者早出生了一日。
“举世茫茫,难寻知己,夺魁有什么意思,若是有旗鼓相当的人出现,自是更好不过。”朱梓鸣不经意地回答着自家的皇妹。
对于他们这些站在金字塔顶端的人来说,眼前的功名不过是过眼云烟,更多的是大浪淘金,从中发掘出一些人才为国效力。
不仅他们皇室而言,其余的达官显贵以及国子监和书院也是如此。
每逢诗会过后,大放异彩的人都会收到各路的橄榄枝。
“去年的李自成倒是难得一见,寒门出身,年纪轻轻又是新晋举人,只可惜书院那边尚未结业,无法参与殿试,皇兄若是要拉拢人心,得趁早。”一旁的长公主出声提醒。
朱梓鸣听后只是点了点头,没有评价。
“诸位,沉香花魁愿为诗会献舞一曲,以祝诗兴。”
玲珑宝塔顶部,传来一名女司仪的声音,声音在特殊的道家术法仪器里被扩大,传入了在场每个人的耳中。
宛如天外的一颗火陨坠入汪洋,掀起千层浪。
京城四美之首,沉香花魁!
据说要包她一夜,需要整整一千两银子,而且有价无市。
当世见到其真容的不过凡几,对于四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