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坐在了客厅里,打开了电视,听着当地的新闻。
一连串的英文单词蹦了出来后,两人的尴尬才稍有缓解,苏曈又拿起了筷子扒拉了两口,起身捡过他的碗筷就往厨房走。
郑朦忙起身抢过,钻进了厨房,“刚刚你给我做饭了,现在理应我洗碗。”
她没有拗,丢给了他后就坐了在电视机前,眼神空洞地盯着屏幕,心里十分不安,一刻不停地在想着,等会他出来了,到底应该和他说什么,而他又会开口说什么。
郑朦擦干手走出来,一言不发地坐在另一边,把刚刚洗碗时打好的腹稿说了出来。
“我确实有事才来的。”
“好。”苏曈看着他,眼里满是柔和。
他说的话,她向来都相信,哪怕有些很是明显,但她知道这是为了她好,她也相信。
苏曈从来没有,从来没有这么相信一个人。
可当他态度冷淡时,她也相信。
苏曈拆了一包辣条,双腿盘在沙发上,目光四处晃着,假装漫不经心地问道:“你出国,家里人都知道吗?”
“知道。”郑朦喝了口水,目光总是不经意地落在她身上。
“我在机场说过什么?你还记得吗?”
“记得。我是为了我来的,与你相遇是偶然。”是他刻意创造的偶然。
苏曈沉默,她企图从他眼里看到一丝慌乱,可他神色木讷,平静不已。
她确实慌了,在平静的外表下,内里有波涛汹涌,甚至脸色也更加苍白。
郑朦起身,“好了,我先走了,还有个客户要见。”他说着走了上前,朝着错愕的她伸出了手,“苏曈,见到你很高兴,尤其是见到你平安。”
苏曈怔了半晌,并未伸出手去,而是怔怔地立在原地,眼里写满了诧异。
郑朦并未觉得尴尬,而是弯了腰,把她手里的辣条抽了出来,握上了她的左手,眉眼带笑,道:“少吃点,小心肚子疼。”
从他起身到出门,苏曈都没挪动半分,只是静静地望着他,一直目送他离开。
她从没想过,和他会是这样的相处方式。
蒋煜忽然打来电话,大惊小怪道:“曈姐!他出国了,是去找你了吗?”
苏曈还没回过神来,嗯了一声后,忙又道:“不是,但我凑巧碰见他了。”
他显然不相信她所说的,在他的认知里,他的一切冲动,都来自于她一个人,所以他不相信,打来这通电话,只是为了确认。
确认他就是个重色轻友的东西。
明明前几天,他还答应了要帮他忙,要帮周月引荐RQ公司的人,不过眨眼功夫,他就跑了。
苏曈听着他在那头的控诉,有些哭笑不得,更多的是一种悲凉。
现在的郑朦,对她似乎热情已减,而蒋煜所说的一切,在她看来,都只是他的单方面想法,从她的感受来说,郑朦对她已经变了。
等他滔滔不绝地数落完郑朦后,她才禁不住开口,“你和周月怎么样?”
“误会已解,心结也开,只是好像还差点什么,还差点什么才能更进一步。”
苏曈笑了笑,似乎明白了,她也很高兴,为他们高兴,也许现在只差最后一步,也就是捅破那层窗户纸,然后光明正大在一起。
“虽然我之前不认识她,但凭着那次滑雪的记忆,我想,你们迟早会在一起。”
“那就借姐吉言了。”蒋煜乐呵呵开口,看着熟悉的电话数字,迫不及待地和苏曈说了声再见。
苏曈晃了晃脑袋,抛弃了一切可能的与不可能的幻想,打开了电脑,专心读起了文献。
她明明忙得不可开交,却还要为一段缥缈的爱情伤神。
这才是大傻子。
她不会主动去找郑朦,可郑朦几乎隔一天就来找她,态度礼貌而诚恳,或许只是给她送点东西,又或者是带她一起出去吃个饭。
他也很忙,忙得见过最长的时间都只是吃饭的两个小时。
她的同学会问她他是谁,每次还没等她开口,她们就都答了个遍,不过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们她和他的关系。
由于郑朦故意地频繁出现,Tealin也发现了这个人的存在,他会主动问她,他到底是谁。
苏曈也很坦然,说他是前男友,也是弟弟。
Tealin听了这话很高兴,毕竟他们只是过去式,至于他自己,则有机会成为未来式。
苏曈知道他的心意,也明确拒绝过,可Tealin还是一直单方面地对她好,甚至想找机会与郑朦打一场,只是苏曈都尽可能地不给他们相见的机会。
可是那次在咖啡厅里,两人见面还是分外眼红,周遭散发着浓浓的火药味。
郑朦没有过激,却一直拿着中国古话内涵他,就比如“□□跳进秤盘里”,店里有几个中国人听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