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警惕,郑到反而不好贴上去,那一定会更加惹人怀疑。
郑到也不强行套近乎,反而一问:“你们觉得我是好人还是坏人?”
蓝脸修士似乎没预料到他会这么说,而后他镇定道:“这不该由我们评判,全由阁下自己的内心决定。”
郑到挥挥手:“走吧,小心魔道又回来了。”
两人有些没想到郑到如此好说话,对他怀疑减轻许多,行礼道:“多谢阁下搭救,如今不便奉陪,日后有缘再见。”
“有缘再见。”郑到回礼后,两边各自离去。
如今看来汴京城还在,他一定会去汴京,但与这两个人的结交不在一时,不如先留下一个好印象,方便下次再见,这就是欲擒故纵。郑到转念一想如今此地这么多魔道,他还不好直接入城,暴露在别人视野下。他随即想到一个办法,便向丝州军的营地前去。
他用起乘风翼,飞过蛮兵包围,隐藏身形落入丝州军营地中。他将神识感知扩散到最大,迅速掌握这支军队的信息。他们除了少数骑兵,其余并不精锐,大多可能只是丝州的农户,被抓了壮丁前来勤王,估计也没经历过太多训练,如今已被蛮兵打破了胆,尽倚坐在地上失魂落魄,或哭泣或呆滞,还有人不停往嘴里塞着干粮。
郑到用很多时间掌握了这支军队的情况,脑中开始构思如何带他们逃往汴京,到时他只需用影面换形符藏在其中,就能躲过魔道修士的耳目。
这时时间已进入黑夜,郑到在太守及诸将大帐外徘徊,正在思考怎么混入他们,忽的他竟然听见女声。神识探去,那原来是主帐不远的一处帐篷,有一个男子正在撕扯一名女子的衣服,那个男子郑到在战场上见过,是丝州太守的儿子。
他一边施暴一边骂道:“都是你不肯嫁给我,还要我们去汴京,如今才会被蛮子包围。这下我们必死无疑了,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拉扯中,太守儿子肩膀被狠狠咬了一口,他将女子推开,大骂:“你这贱人还不从我。”
那女子双目含泪,银牙死咬,唇上满是血迹,她拿着一把匕首抵着自己的脖子,鲜红的肌肤逼出一道血流。
“你还要寻死?你信不信,你要是敢死,我马上把你的尸体丢给外面那些兵卒,或者我把你扔给那些蛮子,你猜他们会做什么?或者,你要是敢死,与你一同的那个人,我把他剐了你信不信?”
“不要!”女子听到这浑身一颤,悲啼一声,手中匕首竟握不住掉下。
太守儿子迅速将刀抢走扔掉,骂到:“这么担心他,还说你和他没有奸情?我今天就要得到你,看你们怎么办。”
说罢他继续扑了上去,贪婪地舔舐女子脖子上的鲜血。正在他心中的火被点燃时,他感觉自己浮空了,香味与温暖的躯体离他远去。他大叫:“谁?!谁?!”
郑到一掌将其打晕,然后将他的身体扔向一边。他看着眼前着急用衣物遮住自己的女子,面无表情道:“你怎么在这里?刘铁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