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聪等人已向目都赶来,之前两月多的时间,郑到却也没闲着。
早在许、罗二人见到封图之时,便有消息传往目都,陆言就已通知过他。郑到自然不会小觑此二人,他依靠奇珍楼势力,收集了这两人许多的消息。充分了解后,郑到也不免担心,花皂雕、金额虎,绝非浪得虚名,再加上他做得也不干净,被追上似乎是迟早的事。
好在有奇珍楼帮忙,后来的时间内,许罗二人一直未得到线索,郑到才按下了跑路的想法。但他没有丝毫大意,借助这些时日炼丹所得,以及他身上剩下的财物,他向陆言求购了一样宝物,正是一枚神符,名为影面换形符,此符可改变使用者在他人眼中的形貌,筑基后期以下都难以察觉。郑到知道罗果阳有筑基中期修为,特地为她准备。
时间来到三月,南岳解冻在即,许多修士开始前往。郑到也该启程。
陆言传信叫他来到楼内,已有两名女子等候在内,二人皆是练气巅峰修为,一人是舞红袖已见过多次,无需赘述。
另一位,相较舞红袖略矮一些,还有些小孩样貌,着一领白底枣红带宽袖服,乌黑秀发束一尾搭在背后,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看似天真,实则十分伶俐。
此女郑到其实见过,十年前他还送了块法器给她,她正是陆言养女,陆遗珠,当年她六岁,如今已经十六岁了。
见人到齐,陆言说到:“此去南岳,你们三人都是未取得过传承之人,正好同行,一路也能相互照应。”
听见此言,二女都感到有些奇怪,她们年纪不大,未取得传承还可以理解,这位“叶青”道友看起来像七八十岁,但他是修士,恐怕少说也有百来岁了,也未去过南岳?
陆言看向郑到,准备让他来揭开真相,三人此次前往南岳,同心协力,隐瞒身份不利于配合。陆遗珠是陆言养女可以信任,而舞红袖本是郑到推荐来的,她也在奇珍楼尽心做了两年事,陆言对其评价也不错,没必要单独瞒着她。
郑到向两女抱拳,挑明身份:“遗珠妹妹,舞道友,我其实是郑到,先前隐姓埋名实有苦衷,望不要见怪。”
舞红袖上下打量,看他不像说笑,很快调整过来,笑道:“原来是郑道友,好久不见,两年前多亏了你将我引荐给楼主,小女还想好好感谢你呢。”
陆遗珠若有所思,举起手指道:“哦!我想起你了,你是大哥的朋友。不是在仙剑门吗?手臂医好了?大哥最近好吗?”
郑到听见陆遗珠的话,想起陆扬名,心里不是滋味,一时没有回答。
陆言以为他是为自身遭遇感伤,命令陆遗珠道:“好了,你郑大哥还有伤势在身上,不要吵嚷别人。”
“有伤?哦……”陆遗珠听此,按捺下喜色,闭口不言,却用那乌亮的眼睛观察着郑到。
舞红袖听此,想起前段时间陆言请来的医师,问道:“郑道友发生什么事了吗?另外,此地也没有外人,何不卸下伪装以真面目示人?”
“我并没有易容,这就是我的本来面目。”郑到缓缓道。
舞红袖意识到他没有骗人,话语沉重而严肃。她怎么也不能将这个干瘦的老头,与两年前那个坚韧的青年联系起来。她还记得浑身是血的郑到,面对各方围攻,用尽手段计谋,即使敌人那么强大,他也不认输,即使遭受了那样的痛苦,他也能坚持下去,他如同一个铁铸造的男人,坚定无畏,舞红袖头一次由衷佩服一个人,当他越阶挑战成功时,她也为他高兴。
她觉得他们其实有些像,运气从来不站在他们这一边,但郑到能凭他的努力获得成功,那么她也可以。她本以为再见到郑到时,他可能会成为陆扬名那样的强者。
可是,那个曾经身姿矫健披挂着羽毛,在高空斗杀朱雀的小天羽,如今怎么变成这个模样?舞红袖震惊到无以复加。
她好看的眉毛皱着,看着他苍老的面颊:“你……你怎么了……”
郑到将对陆言说的话对她们又说了一次,讲述了自己因为秘术透支了寿命,又在徐长虹面前坏了名声,最后被人陷害,逐出门派。当然他也告知了路上与罗家等人的恩怨,希望二女帮忙隐瞒。
二女自然同意。她们虽心中不知有何感触,但表面上未为郑到作太多感慨,而是商量起了前往南岳的方案。
只见陆言招手,便有七人进入门内,四位是黑衣,身长七尺,肤色发青,三位是灰衣,身长八尺有余,面色白似银铁。
“这是本楼的幽冥卫与载骨者,这一路上可保护你们的安全。”
郑到如今神识不同往昔,也就能看出它们的底细,黑衣的幽冥卫是拿尸体练就的僵尸可对付练气修士,而那灰衣的载骨者是人形傀儡,当年在南洋见过不少,从它的威压来看估计可以抵挡筑基初期修士一阵。奇珍楼不知如何能造出这种东西,这对于一个势力来说可是不小的战力,在郑到眼中这位陆伯父又多了些神秘。
陆言为他们介绍了一番,与郑到所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