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串棉线,看样子刚好挂在脖子上。
“我们叫她小月亮怎么样?”
郑到点点头:“很好听的名字。”他想了一下接着说:“如果她佩戴得起银饰,那为什么她家里会把她交给聂老大用来祭祀?”
陆扬名想一下开口:“或许这银饰是聂老大挂上去的,可能是祭祀的习俗。记得有关月亮的传说吗?”
中原传说,地心火是生灵之火滋养万物。每日清晨地心中诞生的第一缕初火叫做太阳真火,太阳真火中诞生的生命叫做金乌神鸟。每日黄昏地心中诞生的最后一缕终火叫做太阴真火,太阴真火中诞生的生命叫做素魄玉兔。
天下生灵都向往着天界,素魄玉兔也不例外。但素魄玉兔不像金乌神鸟,它没有翅膀无法飞行,自然离开不了极渊。
但它依旧向往天界,它抛去了肉体,灵魂比空气更轻,它的灵魂上浮,离开了极渊。
因为它脱去了肉体所以太阴真火的光芒大减,它便无法像金乌神鸟那样照亮天地。
每夜,纯白的玉兔浮出极渊,月的光辉洒满大地。那些死去的生命,他们的灵魂在悠悠长夜里看见了光,玉兔也是灵魂,他们会与玉兔亲近。
漆黑天幕下,每晚玉兔都会带着灵魂在九重天的空气之海上奔跑,与他们一起在天之涯登上天界。月亮的光被灵魂遮挡,所以会呈现出月缺,当灵魂都被带走,它又会恢复圆润,如此循环。
凡人说纯洁善良的人死后灵魂是轻的,可以跟着玉兔前往天界,而肮脏邪恶的人死后灵魂是沉重的,只能落入地心被地心火焚烧净化。
这月亮护身符或许是希望孩子能去天界吧。郑到一时不知是什么感觉,聂老大明明是要亲手杀掉这个孩子,却还要祝福她希望她跟着月亮一起去天界。
偏偏这个祝福还是真心实意的,他有些琢磨不明白。
郑到盯着徐青玉怀里的孩子,总感觉有些不对,海上发生的事太奇怪了。
“有必要这样吗?”徐青玉问到。
郑到严肃的点点头。
陆扬名看着郑到:“我们现在什么事都没有,那边长老会去查的。”
“有些事我始终想不清楚。”郑到接着说:“我感觉还有阴谋。”
一会儿徐青玉才终于被说动,犹犹豫豫地将孩子的手从襁褓中拿出来。
郑到手成剑指往孩子手心一划,血珠马上漫出来,接下来便是回响在房屋中久久不散的哭声。
陆扬名眼疾手快地将血珠接住,它便那样悬浮在陆扬名掌心,徐青玉连忙用治疗法术帮小月亮把血止住。
两人神识不断扫过血珠。
“怎么样?”徐青玉问。
郑到坐回来摇摇头。
徐青玉鼻子一皱,恨了他一眼:“疑心病。”
说罢她将孩子抱着,拍拍襁褓,转身走出去:“小月亮,我们走。”
郑到似乎陷入沉思。
陆扬名将血液装入玉瓶,放在案上。他笑着叹口气,然后拍拍郑到肩膀,也往外走去。
后面郑到还是想不明白,但他依旧将血液带给周通,看看他能不能看出点什么,剩下的时间他去神傀门的藏经斋看了许多书,希望这样能对南洋更加了解。
在藏经斋里他还看见了韩留我,韩留我这么冷的性子竟然向他点点头,他也礼貌的回了一下。
第二天下午,夕阳西下,圣脊岛的西海岸。
太阳即将触碰海面,淡蓝的天空高远,云彩如鲤鱼的金鳞。一块突出的巨大石头上,三个人的背影由高到低,他们坐在小凳子上手中各握着个鱼竿。小月亮放在一个竹制的摇篮里,呆呆地望着远方的夕阳美景。
碧波冲刷着礁石,海水清澈,可以看见淡绿色的底部。
“如果有一天我们仨都老的不行了,再像这样坐在一起钓鱼是什么感觉?”徐青玉闲聊。
陆扬名开口:“钓鱼有什么。等到一天我们登上天界,钓九天之游龙那等景象才是壮观。”
徐青玉没什么表情,她碰碰郑到:“你说呢。”
郑到愣一下:“不知道。”他根本没有想过那么远的事情,他一时间觉得,如果这是自己的结局,那或许还可以接受。
一会郑到分享了他在藏经斋的所得。
“我查过了。确实如夜裘所说,傀道宗灵龟道人死后,留下了三位元婴长老。但后面有所改动,记载的是灵傀门长老鲜于成偷袭了宗主传人巫马恒,后神傀门长老颛孙志与其决裂,自此门派分裂。”
陆扬名点点头:“不足为信,灵傀门典籍一定也是这种记载,只是角色互换。”
看来他还是更相信夜裘的说法。
郑到又说了些他看见的,大概是南洋的局势。南洋有大片海域,人族势力范围只占了四成面积。还有些化形期大妖的栖息地,那是绝对的禁区,除此之外南洋南部的大片海域